无妄之灾
毕安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想不起梦中的场景,只是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还残留在胸腔。
“梦到啥了,一直在嗷嗷叫。”
“不记得了,但一定是噩梦……你怎么在这里!”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站在窗台前似笑非笑的身影不是卞文星是谁。
卞文星道:“我倒是不想进来,谁让某人睡觉也不安生,梦里嗷嗷乱喊,还大叫‘卞文星’,我不得进来看看你死了没啊。”他掐着嗓子,那声卞文星模仿的尖锐高亢惟妙惟肖。
毕安安无语道:“我说好好的怎么做噩梦,原来是你钻我梦里了。”
卞文星道:“说说吧,梦见我什么?”
毕安安随口道:“梦见你明明答应允许我卖东西还钱,真要卖的时候却这个也不让那个也不让。”
卞文星不信道:“你一晚上就惦记这个?”
“不然呢,你还指望我惦记啥?”毕安安觉得自己现在对付卞文星越发得心应手了。
果然,卞文星一噎没了话,顿了顿才道:“财迷。就知道惦记着那点钱。”
“当然!那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看你安身立命只需要一个山洞……”
“那不行,起码还得有网。”
二人正说着被一阵震动打断,侧头看去是毕安安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毕安安的怪癖,在家的时候手机不喜欢开铃声要么静音要么震动,突然响起的铃声会让她不安。一般除了骚扰电话和外卖小哥和也没人会给她打电话,她这个习惯倒也不耽误事。
“你用我号码叫外卖了?”
卞文星一副关爱傻子的眼神。
毕安安无奈的准备掀被子起床,卞文星先一步飘到桌前看了一眼,说:“是方博简。”
……
“他打电话做什么?”“他找你做什么?”
一人一魂同时出声,随即为这种诡异的默契而无语。
“接吗?”
毕安安摇头,说:“等他自然断掉,过三个小时回个信息说刚才没听到就好。”
……
卞文星被这个操作惊呆了。“你以前就这么和人相处?”
“对呀,反正也不会有急事。通常过几个小时,对方就会说‘啊,没什么事’这件事就过去了。简单方便。”毕安安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
卞文星被她理直气壮的无耻震惊了。“难怪你过成这个样子。你这样的人干嘛要活着呢?”
“那我都出生了可不得活着,也没啥事值得我自杀呀。”
卞文星觉得他对毕安安的认识又有了刷新。看着孤独熄灭的手机,也不知为什么他还有点小开心。意识到自己的念头,卞文星受到惊吓般的摇摇头。和毕安安这么个璀璨奇葩待久了,思维都变得同化了。
为了防止自己被洗脑,卞文星火速逃离了房间。毕安安起床换好衣服,拿起手机才发现上面有几条未读信息。信息是方博简发的:
【在吗?】
【可以出来见一面吗,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最新一条刚刚发来。
【看见以后回我信息或电话,事关你朋友,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朋友?啥玩意?
毕安安看着一脸懵。来到客厅,把手机丢桌上进厨房准备吃顿早午饭醒醒脑。一定是她睡太久脑子糊了,要不怎么会完全看不懂方博简在说什么。
看毕安安神色恍惚的样子,卞文星问:“方博简找你什么事?”他了解以方博简做事必达目的的性格,电话打不通多半会发信息说明情况。
“信息在手机里,你自己看。我觉得他可能发错人了。”说话间下了碗面条,又打了个荷包蛋。
端着汤碗回到客厅,毕安安看见卞文星杵在桌边一脸严肃。
卞文星道:“安安,你得去和方博简见一面。”
毕安安眼皮都没抬:“不去,我又没朋友。”
卞文星严肃道:“我怀疑他说的是钱向文。”
“啥?”毕安安一愣,咬了一口的荷包蛋落回碗里,溅了一衣襟的汤汁。
卞文星嫌弃的往旁边飘了飘,说:“方博简不会无缘无故找你,必然是得到了什么讯息。你身边最近走得近的人只有苗珊和钱向文,看这语气不像说苗珊。如果涉及钱向文,我们怎么也该去看看。方博简这个人我了解,说重要一定重要。”说伤害也一定有伤害。
毕安安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你们俩很熟吗?”
卞文星头疼扶额,不情愿道:“世交。自小他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我是自家那不争气的熊小子。我和他幼儿园起就在一个学校,高中那会本来还准备出国念同一所大学。不过因为方家一些原因他最终留在了国内。谢天谢地,我可算得了几年清净。”
只是没想到,再次回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