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的,何尝不是为了过往那些不好结局。
房门的君王之相很大部分由内心的坚韧体现出来,所以在他表达自己的想法,无人敢否定质疑。
相反宰相变得激动,古往今来,有太多一样的例子,他们都想挑战王权,挑战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和最狠心的敌人,可是成功的人寥寥无几,那些有着一腔热血之人也终是做了这泥土下的骸骨。
他最清楚不过。
徐太医与宰相一样,都将未来可能出现的祸端告诉了房门,可是无人教会他该怎么去释怀自己的人生。无论过了多少年,他始终不能忘记年少时经历过的一切,而随着被驯化到极致,他更是做了一生之过。
风栖与风一宜,是他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和大瑞的原因。
他将身子完全转到宰相面前来,零零落落地把破碎的过往收拾起来,换上一副作为人臣的面孔,继续说道。
宰相是着大瑞的明人,可到底是黑暗遮掩了头顶一方。房门染上了这污浊臭味,便是再也不得直面着白日青天,宰相虽与我非良友,却也是四面高墙奔走效劳之人,当是也该晓得如此。
他不得不承认,此子野心与忍耐并非寻常人可猜,即使是识辨了无数人的他也不得不再三思考,到底是忽略了那一步才致使汗北王走到了与大瑞并肩的最高点。
一阵萧瑟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从上到下包围着,让人透不过气,在目视眼前的汗北王,他是那样的威严不可亵渎。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小看了此子,如今他再也不是之前任受打压的黄毛小子,而是像一只勇猛的兽类,一旦找到破口之处便会踏山而来。
宰相很久才恢复过来,在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圣上的样子,额头渗出点点冷汗,随即低身,汗北王的气魄使他弯下了身腰,声音也变得沉闷。
臣不该左右汗北王的意见。
以极其简单的一句话结束了两人的对话,宰相也不再劝阻。他知道,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止汗北王的步伐,就算是上帝也不能,或许只有他自己真正尝过之后才能认清。
唯一可惜和遗憾的是,他本可以成为大瑞最具实力的顶梁柱,但现在却要将这股潜伏的势力变成摧毁大瑞的力量。大瑞的未来恐怕也是不好过。
无论如何房门还是该感谢宰相出手相助。
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百官只知道皇上要质问加罪与汗北王,却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汗北王府的兵马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只要李欢隆敢动他,千军万马铁骑将会踏进京城来。
即使两败俱伤,也丝毫没有逃避的可能。此刻的房门算是真正意义上经历了一次生死存亡。
李欢隆借助这次事件发酵,目的就是以罪臣之名扣下他,一旦汗北王府敢出兵,大瑞便直接以叛军之名收复。
如今看来,真正能让大瑞子民避免烟火的只有宰相。
宰相点点头,示意汗北王先退下去。
殿内因为一个最好奇的人便剩李欢隆了。
他已经久等于此。
宰相目送汗北王走出大殿立刻将目光转向高高在上的皇上,却没有说一个字,反倒是皇上先开口,
“宰相难道没有什么话想与朕说的?”声音的冰冷程度不亚于宣布杀头之令。
宰相正了正身子,撩袍跪下,眉色严峻,声音依旧苍劲有力,“臣叩谢陛下不杀之恩。”
“徐卿之到底与你说了什么,让你甘愿违背天子的主意也要救汗北王。”透进骨头的声音也令人颤抖。
可宰相究竟是宰相,能坐到这个高位上来,本就需要具备直面猛兽的勇气,还是一如既往能稳住心性。
“臣罪无可恕,原听后陛下发落。”叩首三下,那些早已明了的便也不需要再说。
“你如今也懒得为自己开脱了,朕要想开罪你,何须借助此名头!”沉重的声音犹如刚刚雷鸣作响,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