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吗？

这一晚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宁瑜辰一晚上都没睡。

他抱了她一晚上，看了她一晚上，怎么也抱不够看不够。

清晨，做了一晚上梦的何昭睁眼，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迷糊道：“怎么了？”

宁瑜辰低头在她鼻子上吻了一口，亲的时候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她有没有抗拒，因为他还是怀疑着一切是不是真的，怀里的她是不是真的。

“这真的不是梦吗？”宁瑜辰问道。

何昭合上眼睛，嘟囔道：“梦？我在做梦？”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又回到了任务完成后的那五个月。

她为了不痛苦把记忆封存，在那期间都会梦见一个男人单膝跪地，在她面前求婚，当然更多是梦见两人做羞羞的事。何昭那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梦里心情会延续到她醒后也消散不开。

何昭迷糊地伸手掐了宁瑜辰的腰，听到他“嘶”了一声，然后鼻子就被人一口咬住了。

她疑惑道：“这真不是梦？”她问出宁瑜辰一样的问题，但就是不想睁开眼看。

“不是梦。”宁瑜辰下床，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走去洗手间洗簌。

洗手间。

他把何昭放下来，站在她背后，何昭软绵绵地靠着他，宁瑜辰一只手搂着她，另一手用温水沾湿，轻拍在她的脸上让她清醒。

何昭还是不想睁眼，认为眼前的男人就是个梦，以往的梦里，她都是渴望梦的时间长一点，这一次索性一直闭着眼。

见她不睁眼，宁瑜辰轻车熟路地挤了洗面奶，给她涂在脸上轻轻揉搓。洗完脸他轻轻捏开她的嘴，给她刷起牙了。

“仰起下巴。”何昭往后靠着，一动不动，然后她感觉到男人把手从腰上移开，轻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给她抹东西。

男人温柔地给她洗完后，说道：“张嘴。”她依旧没动，但疑惑着今天的梦怎么和往常不一样，两人进洗手间的第一时间不是迅速抱在一起亲起来，然后互相扒光对方的衣服吗？

嘴被男人捏开，牙刷伸进刷起来了。

“吐出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说道。

何昭听言张嘴吐掉，想着这个梦怎么有点不对劲？

等洗簌完，宁瑜辰抱着她来到了餐桌上，原本想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但看到宁致朝睁大的眼睛时，他艰难地放弃了，把她放在椅子上坐着。

“妈妈，你为什么闭着眼？是在和爸爸玩游戏吗？”宁致朝歪头道。

听到他的声音，何昭猛地睁眼，看见宁致朝正兴奋地看着自己，仿佛也想玩这一个有趣的游戏。

她侧头看向宁瑜辰，只见他给自己身前放了杯牛奶，她把视线收回后，默默地仰头把牛奶喝光了。

真希望这是一杯酒，把她灌醉了。

宁瑜辰对宁致朝解释道：“妈妈只是太困了。”

宁致朝说道：“妈妈，那你快快吃饭，一会儿再去睡。”妈妈昨天睡了好长时间，今天也困，一定是很累很累了。

【你人呢？】

破破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翻了个身，【怎么了？】

【你看见刚才的事了吗？】

破破振作精神，摇头道：【没有！】其实它醒了，还看了一会儿。

【嗯？】

【好吧】破破说道，【我看你醒了，原本想告诉你一件恐怖的事，看你很困就没说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以为她很困，昨天到今天睡的觉都够够的了，已经把她头晕的症状睡没了。

破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说道：【男主以前给你刷过牙，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昭张嘴吃了一口粉，【那只是在我不舒服的时候。】每次月经期间她浑身酸痛，不想动的时候，宁瑜辰就会像今早一样，抱着她洗漱、吃饭，再把她抱回床上休息。

【我看男主很乐意照顾你。】

【我不要面子了。】粉有些烫，她吹了吹才再吃一口，【对了，要告诉我什么恐怖的事？】

破破看了眼宁瑜辰，告状道：【男主他昨天一晚没睡，死死盯着你！】像是在说什么恐怖片。

何昭呛了一下，猛咳起来，宁瑜辰走过来拍她的后背，给她喂了一口水喝，宁致朝也跑过来担心地看着她。

等何昭缓过来，她问道：“你昨晚一晚没睡？”

她怎么知道？宁瑜辰疑惑。

他承认，“嗯。”又接着道，“怕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所以宁瑜辰根本不敢合眼。

何昭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也一夜没睡，守在她的门口，每过了十分钟就要开门观察她是否还在。

何昭睫毛轻颤，原来宁瑜辰很害怕，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她的离开。

“我记起来了。”何昭决定向他坦白恢复记忆的事，他实在是很没有安全感，也许是担心没有记忆的她会再一次抛下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