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
么?”晓流云直接地问道。
亓晗正专心看着沸腾的药锅,用勺子轻轻拨弄着,没防备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哐当”一声松了勺子,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沿。
他赶紧收回手,转身站起来,将烫伤的手藏到了身后,若无其事地对她说:“没什么,我看你昨日有些发烧,想是感了风寒,给你煮些药喝。”
晓流云将一切看在眼里,发现他被烫伤,直接从窗边轻轻一撑,随手翻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亓晗身前。
“我看看。”
“没事儿,不碍事儿,真的。”亓晗笑着推辞,仍是将手放在身后。
晓流云无视他的话,直接将他的手从身后拽到自己面前,只见原本平滑的食指指尖变得通红,起了个水泡。
“进屋。”说罢拉着亓晗的手腕转身要走,被拉的人却停在了原地,“这药好了,你得趁热喝。”
“好好好,那你先进去,我来端它。”晓流云将那仿佛没有痛觉的人向前一推,自己弯腰去拿药锅。
亓晗这次听了话没去抢着拿药,但也没有走,而是乖乖地站在一旁,等着她。
二人进屋后,晓流云将药锅放在地上,坐下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小药瓶。
“手。”
亓晗听话地将右手放在桌上,任由她处置。
他看着晓流云低垂的浓密似扇的眼睫,微抿的薄唇,纤细温热的手握着自己烫伤的右手,莫名有些紧张,感受着指尖相触的温度,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左手在桌下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衣服下摆。
“你是一直随身带着这药吗?上次在青玉案也是,你随手就拿出了这药给凝霜姑娘涂。”
晓流云仍是低着头上药,没抬眼,“嗯,我小时候修炼,自己的武器总是不小心误伤自己,所以时常随身带着药,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什么武器还会伤到自己?”亓晗回想了一下和她认识的这些日子,发现从未见她随身带过什么兵器。
晓流云的动作微微一顿,“没什么。”
随之松开了他的手,“好了,伤口不要沾水,没什么大碍。”
“哦对,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烧吗?先把药喝了吧。”亓晗小心收起自己的右手,用左手将药倒到了药碗里,端给面前人。
“我没什么事了,这药...谢谢。”晓流云端着药,鼻腔里全是浓烈的苦涩气味,皱起眉,一遍遍做着心理准备,仍迟迟不肯开口喝。
亓晗明白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推到她面前。
看到纸包里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果脯,晓流云眼前一亮,“是梅子蜜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在景京时,你连客栈那苦茶都只喝一口,就不再碰了,想来是不喜吃苦,我便提前备了些蜜饯。你...喜欢就好。”
晓流云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灌了下去,然后赶紧抓了两个果子放到嘴里。
亓晗看着面前人嘴里含着蜜饯,两颊鼓鼓的,皱着的眉终于舒展开,嘴角翘起来,就像个生病被迫喝药的小孩子,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上扬。
“晗儿!”
熟悉的温柔女声从院中响起,亓晗听是温晚茗来了,有些惊讶,刚和晓流云站起身,转而就看见自己的娘亲和舅舅直接迈进了屋。
“娘亲,舅舅,你们怎么来了?”
“宗门来了客人,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就把人家往你这云雪斋一放,这哪是待客之道?”温泽承看向亓晗,假装微微发怒的样子。
晓流云看着长相有些相似的一对陌生中年男女突然出现在屋内,有些不知所措。
“哦对了,这是我娘,这位是我舅舅,也是逸清宗的宗主。”亓晗给她介绍道。
晓流云作了个揖,“亓夫人,温宗主。”
“这便是流云姑娘吧,我昨儿个就听粲宁说了,果然所言不虚,长得像仙女儿似的。来来来,坐下说。”温晚茗牵着她的手在桌边坐下。
温泽承也拍拍亓晗的肩,落了座。
“流云姑娘是何时和我们晗儿认识的呀,这小子整日往外跑,竟是一个字儿也没和我们透露。”温晚茗瞪了亓晗一眼,转而对晓流云满脸欢喜。
“我们认识也没多久,上个月在景京查案时偶遇的。”晓流云礼貌地笑笑,在温晚茗面前像个温顺的闺阁女儿家。
“是这样啊,这屋子里怎么一股药味?谁喝药了吗?”温晚茗说罢四处瞅了瞅。
“是我昨日不小心感了风寒,亓晗帮我准备的药。”
“你这小子,人家才来一天,就生病了,你就是这么照顾我...流云姑娘的?你让我说什么好!”温晚茗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脸嫌弃。
“流云姑娘,在这千万不要客气,在景京也是,有什么事直接去丞相府,或者直接让亓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