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息,我们便不多叨扰了。”亓晗拱手回了个礼。
二人向楚楚道过谢后,便离开了莲汐坊。
出了莲汐坊,二人马不停蹄赶往了柳千贤的家。
果然如楚楚所说,柳家家境富庶,位于景京东边,是座气派的大宅子。
二人叩门禀明来意,小厮通报后带二人进了柳府。
里面远比晓流云想得更加宽敞,并且路线繁杂。花园里假山怪石,错落有致,一草一木,皆精心摆放。
晓流云和亓晗紧跟在小厮后面,寸步不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迷了路。
这时,远处一身形高大的男子吸引了晓流云的注意。
这男子长得五大三粗,背着一把长弓,眼尾眉间斜着一道一寸长的疤,手里还拎着两只兔子、三只野鸡。也跟在一个小厮的身后,正向他们走来。
距离晓流云五六步时,那男子向亓晗点了点头,问候道:“亓公子,好巧啊。”
这人分明是猎户常见的凶相,但细看脸上却修得干干净净,半分胡茬都没有,谈话间语气的温和给人一种不和谐感。
“是很巧,来柳府这是送野味?”亓晗礼貌地寒暄回应。
“是啊,这两天运气好,收获颇丰!”他说话时额角的疤随表情变换一动一动的。
那人热切地和亓晗告别后,跟柳府小厮去了厨房。
“他是谁?”晓流云疑惑地问道。
“他也是柳家村的,名叫王武,是个猎户。面相长得凶了点,但人很热心肠,”亓晗解释说,“之前去山里打猎碰见了刘福、刘禄的尸体,主动报了官。昨天柳絮横死在家门口,大家都被吓得不行,还是他去给柳絮盖了个麻布。哦对了,他和柳正安是邻居,两家紧挨着。”
“这么说,他和这案子还真是很有缘呢。”晓流云眉毛轻挑。
“确实,不过他也算是个可怜人,他的妻子半年前生病去世了,自从他妻子去世后,他就总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也不肯再续弦。”
廊回路转,二人终于到了前厅。
柳千贤的父母坐在堂前,中年丧子的悲痛使得他们看上去比同龄人更老些。
“柳老爷,柳夫人,”亓晗作了个揖,“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令郎遇害的案子,有些情况还需要再了解一下。”
“二位,请坐,看茶!”柳老爷看向亓晗,眉头紧锁,“亓公子,这都第七日了,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吗?”
柳千贤的母亲听到儿子的事,眼眶再次湿润了。
“案情目前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我们此次前来,也是想再了解一下柳公子生前的事,以便尽快破案。还望二老能够知无不言,坦诚相告。”
“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柳夫人哽咽着说。
“我们在查案的过程中,意外发现,柳公子虽然已有婚约,但据说,”亓晗顿了顿,看向柳老爷和柳夫人,“和府中的一个侍女曾有过一些是非,不知二老,可否解释一下?”
柳夫人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眼神回避躲闪着。
柳老爷喝了口茶,淡定地说道:“都是些莫须有的事,亓公子不必当真,不过是有心之人刻意捏造的谣言罢了,不必在意。”
“柳老爷,若真是谣言便罢了,可若是此事涉及杀害你儿子的凶手,那你也觉得不必在意吗?”晓流云紧紧盯着柳老爷脸上的每个表情。
“老爷,难...难道是?”柳夫人有些慌了神。
“子虚乌有的事,自然不必在意!”柳老爷大声呵止了柳夫人已到嘴边上的话。
“想必二老已经听说了,这次的案件已经出现了六名死者,死状凄惨,并且均为有妇之夫,我们十分怀疑,这凶手,是个对负心的男人心存怨恨的女子,或者说是女妖、女鬼也未可知。所以,若这凶手与柳公子真有过什么纠葛,我们也好顺藤摸瓜,赶紧收了她不是?”亓晗解释说。
“再者说,倘若这凶手真的受过什么天大的委屈,这不得杀光所有害过她的人,才肯罢休啊?”晓流云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夫人。
“老爷,就说了吧!万一...万一那女鬼真的再来杀人,可怎么办哪!”柳夫人吓得瘫坐在柳老爷脚边,惊恐地说。
“你!唉!”柳老爷看着虚弱的柳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柳老爷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了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这件事事关我儿清誉,我儿虽已身死,但做父母的,总得护住他的名声,还望二位一定要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