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个秘密祝你天天开心
一邻收了手机,看向周垚,歪歪头比了个“ok”的手势。
但是嘴上却还是念叨着“为什么我妈总觉得是我们俩干了啥事被请家长呢?无妄之灾啊!”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看着站在旁边瑟瑟发抖的林一行,目露凶光。
“我来了我来了,走吧!”林一邻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陈和昭的声音远远的就传来了。林一行呼出了一大口气,感谢陈师傅救自己一命。
“等一下!我们这样真的好吗?阿姨等会来学校我们人都不在!”
妤昭看着他们猫着腰躲在树后,用手抓了抓半干的头发,踮了脚歪着身子偷偷观察着保安叔叔的动向。
“我妈的原话是-别太过分,早点回学校”,一邻也踮着脚偷摸地看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嘴上却是底气十足的。
“快快快,大叔去接水了!”
周垚和陈和昭都是明面上的好学生,会挂在光荣榜上一年四季不带换的那种。但是陈和昭让诸位老师头疼的多,比如批发早饭进校园,比如晚自习的时候不知所踪。
但晚自习的成功出逃,不仅依靠一定的运气,还依靠着对门卫大叔的深度了解。
学校有好几个保安大叔轮流值班,今天这一位,说实话是最铁面无私的那一种,但架不住爱喝两口—保温杯里的大红袍就没断过。
这也就成了几个人的契机了。
如果眯着眼唱着京剧喝着茶的保安大叔身子往外一谈也许就能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了。
他们乌黑的发在乌沉沉的夜空下、在两侧厚重的树影下浓重得看不出颜色,只是身上白色衬衫的衣角在宣告“离场”,握紧的手,说着冷却随意握在手上随风展开棱角的外套,还有开朗却又压抑着的笑。
那是光和影交织,是短暂分开又紧握,是理性离家出走,是率性自由统领月光,是一首唱不完的歌,是一杯红豆奶茶。
“要什么?”有一说一,周垚倚在奶茶店的玻璃柜台上,两腿交叠歪头询问他们的样子,还是有点帅气的,落在林一邻眼里俨然就是散发着“求偶”信息的花孔雀。
于是,在这种错觉的引诱下,她说出了今晚最让她后悔的一句话。“想要周帅哥穿深V跳拉丁”。
话毕,翘着二郎腿的林一邻本人,以及周遭的另外三位恨不得没听过这句话的“勇士”们,立即放下了二郎腿,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敢往那个方向看。
而站着的某人,自然地耸了耸肩,顿住了手指间的动作。
说起拉丁,那是一段周垚恨不得删除所有人记忆的童年阴影。
零几年的时候,周母有一天刚从厂里回来就拉着还不到十岁的周垚转来转去的看个不停。
第二天,小周垚就拥有了一套紫色亮片拉丁训练服和三七分的发型。
也许是父母基因遗传,周垚在这方面确时是有几分天赋的,授课的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并频繁向周母建议送周垚去省城学习。
但是,小周垚本人却着实不太喜欢这项“才艺”,但迫于周母的淫威,还是老老实实学了几年,中间偷懒耍滑的时候还是靠着周父的全权配合才能实现。
这边,周垚闹着不去训练;那头,周父就捧着花带着周母往电影院、商场去了,让周母短暂性的放松了对周垚的“压迫”。
从此,潍宁小巷就成了一个随时随地检验周垚同学训练成果的场所。大人知道得夸才能调动孩子继续学习的积极性,但同龄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只是好奇。在这种好奇的打量下,周垚越发不自在起来,三分的不喜欢逐渐进化。
直到快上初中了,学习压力也重了起来,周垚学习拉丁舞这事才慢慢地没了水花,大抵是他们父子二人联合作战的阶段性胜利吧。
但是,周垚还是十分不喜欢大家提及这事。毕竟,随时随地都是show time的感觉就好比逢年过节家族大聚会,十几岁的你硬生生被长辈们召唤起来,一桌桌的说说漂亮话、唱个歌、跳个舞之类的一样“社会性尴尬现场”。
周垚察觉到自己好像陷入了,陷入了那时候可以做让妈妈不高兴的事情的时候,因为总有爸爸会把妈妈哄好,然后自己转头还能顺利喝上爱心牌鸡汤,还能得到和以往一样的“零花钱”。
正襟危坐的四个人还等着他和以往一样阴恻恻的反应,却迟迟没有等到。转头看过去,隐约的,一邻觉得自己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了失落。
这不像他。
插科打诨总是能够短暂地驱散一些伤感的氛围。
“开玩笑的!红豆奶茶一杯!全糖!微冰!”
“加一!”
“加一!我还要加椰果”得寸进尺的自然是某个平时迫于淫威不敢反抗的弟弟了。
“我也红豆奶茶”,陈和昭盯着手机,顿了一会儿才给出答复。
“阿垚,都要热的”。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