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越是看不透就越是提防,你若一直烦她还会直接逆反暴躁。”
齐愿初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也真的是很不容易,我传递给她的明显是爱的目光,她却觉得我居心叵测,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想把她娶进房,弄上床,做我的新妇罢了。”
徐子熠道:“你是真不拿我当外人啊,你这个勇敢的男子。”
齐愿初笑道:“所以你还得继续在她身边做我的内应,这样我才能事半功倍。”
徐子熠道:“放心,只要钱给够,我给你做一辈子的内应!”
“不用,”齐愿初看着赵长月的背影,在画纸上落笔,道:“等我们在一起了,就不需要你了。”
“哎呀,我堂姊说了,做生意是一辈子的事情,等你们在一起之后我可以再给你们拆散了啊,然后再撮合!然后再拆散!人生漫长,这都是情趣嘛。”
“可我还是更喜欢两个人的情趣。”齐愿初委婉拒绝。
“不要这样嘛,我可以给你打折的。”
齐愿初温柔的笑着道:“别逼我拿墨泼你。”
徐子虞扯着嗓子在河边喊:“徐子熠你给我滚过来捞狗,它游到河中间去了!”
“哎你就让它游吧!”徐子熠喊道:“你以为它是你呀,人家会狗刨!”
徐子熠还是跑过去了,因为那狗游了一圈以后可能觉得自己游的不尽兴,就去咬着徐子虞的衣摆往水里拖。
齐司暮一开始坐在齐如僖旁边钓鱼,齐如僖本来已经上钩的大鱼忽然就脱钩了,一次两次都是这样,齐如僖烦躁道:“长兄!你去别处钓鱼吧!”
齐司暮无奈收杆,又坐到了赵长月身边,赵长月本来上钩的鱼也突然脱钩了,连着几次,她和齐如僖正比到关键时刻,赵长月有些急了,道:“齐大公子,麻烦你去一边钓吧,你克到我了。”
在齐司暮的印象里,赵长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果然,失去女人偏爱的男人呼吸都是错的。
于是收了杆,也去齐愿初身边作画了,本来想看看齐愿初画到哪了,可齐愿初画了半天,除了山水以外,就只有一人在河边垂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问道:“其他人呢?”
齐愿初道:“不画。占地。”
“我也占地吗?”齐司暮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可是你长兄。”
齐愿初皱眉道:“可是你们两个一起出现在画面,你自己不觉得碍眼吗?”
齐司暮摇摇头,“我怎么说也帮你钓了她四年,你现在觉得我没用了,就碍眼了是吗?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我现在都怀疑我钓不上来鱼是因为老天在惩罚我!”
齐愿初白了他一眼,在画面上添了个墨点,“行了吧,这个是你。”
齐司暮“......”
齐司暮最后决定拿起笔自己来画,他虽一直征战沙场,可怎么说还是有些大家公子的底子在的,画也作得。
那画面里有青翠山峦的壮阔、有钓客收线时河面泛起的柔波、有同在岸上作画和同在河边玩水的兄弟、有在河里游的欢快的黑狗、有日将落、有火红的枫叶在绯色旋转起舞的裙摆边落下——落址为宁国信阳城小鱼山下。
原本只有徐子虞和徐子熠在泼水,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儿,最后除了赵长月和笙儿以外竟然都玩起了水,湿了衣裳,冻的瑟瑟。
正如叶老太太所说,赵长月性情就是无趣的,除了生意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爱好的事情,更不愿意在玩乐上浪费心思,那边欢声笑语,她生人勿进,依旧坐在河边撑着鱼竿,衣服上被泼到了水,她也只是觉得应该是他们不小心泼到的,自己拍了怕衣服上的水珠。
齐愿初额前沾了一些碎发,乌黑的眸子和睫毛都是湿漉漉的像是落水的懵懂小鹿,可怜又可爱,看着赵长月的身影嘟哝道:“她真的好无趣啊。”
徐子熠小声道:“我就说吧,你跟她在一起以后肯定很无聊的,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刚刚说的?”
齐愿初不理,又不死心的泼了赵长月一捧水,这次赵长月发现了,可看见齐愿初立刻转过身去,心想他应该是泼错了,然后抖了抖裙摆上的水珠,看见了,但还是没有理会。
齐愿初微微幽怨的转过身看着赵长月,真想拿个桶来直接泼她身上。
最后赵长月钓了五条鱼,两条大的三条小的,而齐如僖只钓了三条小鱼,自然是赵长月赢了。
不过她怎么说也比齐如僖年长几岁,不屑于跟小孩子计较,讥讽她几句之后就收了杆,准备回去了。
齐愿初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在后面喊道:“赵女郎,这山中有很多野味,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打猎?”
赵长月转头看着他,赵长禾也转过身。
她们两个都是赵女郎。
“好啊!”赵长禾道。
赵长月已经回过身,走在了前面,没有见到齐愿初脸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