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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行。

微微叹了口气，转头对上同样怨妇模样的银。银感受到他的视线，侧过头来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突然萌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战友感。

马车缓缓驶进天鹅王城的皇宫，没见过世面的莱恩和银看着这“恢弘”的宫殿看呆了，不由得对埃琳娜也变得尊重了一些。不过，埃琳娜却又紧张又激动，去蛇国的时间不到一年，却好像什么都变了。她已经从一个纯粹的骑士变成了一个杀手，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在蛇国和奴隶们同吃同住习惯了，叫她回来继续做养尊处优的公主吗？她或许还会有些不习惯。

母亲考特妮在一众宫廷人员的簇拥下站在宫门口等着她，她的马车刚刚停稳，这位端庄优雅的女王立刻攥着裙子从骑士的层层保护之下小跑而来，径直把刚刚下车的埃琳娜拥入怀中。

“我的小布丁塔，怎么瘦了这么多。”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埃琳娜感觉到难言的踏实，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躺在母亲怀中什么也不用想——

她回家了。

埃琳娜又给考特妮介绍了一下一起回来的人。夏洛琳的变化最大，起先她没有认出来。直到埃琳娜告诉她这就是一年前自己带回来的那个大小姐，考特妮表露出一丝惊讶，然后会心一笑，道：“我喜欢你的发型。”

“姐姐，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好不好啊。”莱恩毫不避讳地当着考特妮和众人的面拉住埃琳娜的手，晃来晃去地撒娇。

好不爽啊。阿塞捏紧了腰间的短刀。

“先吃饭吧。”考特妮说，“我让厨师做了你最爱的菜。”

晚宴上状况百出，一度骚扰地埃琳娜吃不下饭，考特妮则是笑眯眯地看着挂着两个人形挂件吃饭的埃琳娜，道：“你们吃饭的方式好特别哦，这是从蛇国学来的吗？”

难得的，阿塞没有加入这场争宠混战。他自知是埃琳娜的贴身骑士，按照天鹅王国的规矩，他要端正地站在埃琳娜半米之后，保护她的安危。其实埃琳娜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她根本不需要谁来保护，但是不知为何，阿塞有迫切的心愿，想要在考特妮面前证明自己。

没有吃饭，一路上的风尘仆仆，阿塞的身体还是顶不住了，他的肚子响了一声，他有些窘迫和紧张地四处张望一下，没有人发现。他松了口气，迫使自己无视一直朝自己挤眼的莱恩，看向了窗外。

没有风沙，没有点缀满猩猩的漆黑天空，这是他熟悉的家乡，但对他来说，只要有公主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乡。他对环境无比迟钝，只要她在哪里，他就想在哪里。他多想和公主一辈子呆在一起，作为骑士也好，作为奴仆也好。

可公主还会要他吗？

一种忽然出现的被抛弃的忧虑如同烟雾一样，淡淡的，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阿塞从那以后开始发呆，晚宴结束，他护送埃琳娜回房间时，也依然处于一种神游状态。

“阿塞——阿塞——”

好像有人在叫他。

“阿塞——”

他惊醒，是埃琳娜在叫他。这是公主房间外的走廊，他走过无数遍了，像他梦里的场景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夏洛琳不见了，莱恩不见了，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刚好悬在走廊上，成为了他们的背景板。柔和的月光投下来，洗去了狮国的强势和好勇，洗去了蛇国的粗粝和残酷，好像一切又变回了他们初见时那样。

他在做梦吗？

“你在发什么呆？”

“我……我没有。”

“是不是饿坏啦？”

“我……”

他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一块糕点送到了唇边。他张嘴咬下，蛋糕柔软，仿佛将唇齿拥入其中，一股蜂蜜的香甜瞬间充盈，温暖的、令人贪恋的甜蜜。

“我听到你肚子响了，但我感觉你好像有点害怕我妈，所以当时没让你一起来吃东西。诺，我给你留了一块，你最喜欢的蜂蜜蛋糕，我好不容易才从莱恩手里抢回来的，你要是吃不够，一会就去厨房——”

埃琳娜话音未落，突然被阿塞狠狠地抱紧了怀里。他的头埋在她的肩膀里，这是他委屈的时候经常做的事。

有这么饿吗？

埃琳娜以为他又在撒娇，想伸手摸他的头顶。出乎意料的，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抱住她。

如果是梦的话，他不想醒了。

“殿下，我…… ”

我喜欢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阿塞抱着埃琳娜，迟迟不说话。

埃琳娜任由他抱着，轻轻地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塞终于松开了手。他后退半步，扬起头，正好一阵风，吹动他的长发，如同一朵盛放的花。

“我想，永远都陪着殿下。”他坚定地说。

埃琳娜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她说：“好。”

“我会努力追赶殿下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