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密文解

“咳咳……确实好笑，本座会一直记得司空少卿带来的笑料的！”

“边儿待着去！”

没多久，户部员外郎抽出了矿采造册放在桌上，晏仰顺手便翻阅了起来。

司空昨使出了激将法，对晏仰道：“敢不敢跟本官打个赌？看谁先解开最后一列数字的真实含义。输的人脱光了绕京师跑一圈。”

“激将法对本座没用，死心吧。”

“哎，别说了，就是怕了，也是，跟本官打赌你就没赢过~”

邵录笙道：“你们以前都打过什么赌？”

司空昨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回想了下道：“他刚来京都那会儿，在赌坊输了我有一千多两……”

不料晏仰根本没正面接招，握着书对司空昨指指点点，对邵录笙说道：“看到了吧？这男人嗜赌如命，你要是找夫家可千万不能找这样的男人，会毁了你一辈子的。”

四两拨千斤，轻飘飘一句话化解了他们组的激将局。

邵录笙：“……”

司空昨：“……”

激将法没用，但可以试试威胁。

邵录笙道：“晏大人，您需要一个能帮您佐证抑或是否定您结论的人。事关矿采，便绝非小事。否则陛下怎么会将铁运使暗藏的文书交与您呢？

试想如今情形，铁运使被害的时机那么巧就在军械掺次案爆发后一日，铁运使背后牵扯的就是西部矿区，而如今又与户部还有瓜葛。

军械掺次、矿采、户部、铁运使遭灭口，啧啧啧……光是听这几个名词，就很容易让人心不安呢~

您说，小人跟少卿大人要是一个嘴巴没把儿门的，把这事抖露出去……

您说~会不会惹得朝野动荡、人心惶惶、民心浮躁……啊？

您说~陛下那……您还好交代吗？”

邵录笙不止说，表情还很生动，配合上手部动作，故作惊慌，一股子绿茶味。

晏仰眼睛里萃出了杀意，很好，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威胁他的，阳谋。

反观司空昨，他可是爱死了腹黑生动的邵录笙，还把晏仰气到了，更爱了。

乐着乐着，发觉不对，这丫头平日里对他冷冰冰的，对别人倒是喜笑颜开。

也不是对他没有过谄媚，不过都是这丫头都是有求于人的时候。

一屁股坐下，也不理会晏仰，便扯了本簿籍来翻看。

“邵姑娘胆子倒是大得很。”

“你怎么知道我……你去徐府调查我了？”

“镇抚司在逃人员，调查是必然的。”

司空昨惊道：“你姓邵？关外邵氏？！”

邵录笙摇了摇头，“并非，我是江北人士，只是普通邵姓，并非关外一族。我家世代狩猎为生，平民而已。”

邵录笙相信司空昨的智商能解开数字之谜，便也没有参与解密之事，而是，似乎对着户部的一面展架有了想法，礼貌问户部官员能用吗，得到准许后，邵录笙腾空了展架上的纸张，夹上了一张新的宣纸，在上面写上了这几日发生的事件还有疑问点，以此来疏离思绪。

而晏仰和司空昨沉浸在破解簿籍的第三列数字上，瞄了她一眼也就随她去了。

两个时辰后，三人对坐。彼此间都看到了各人脸上的凝重之色。

晏仰和司空昨几乎同时发现，第三列的数字和户部所受的矿采数量之间有种特殊的规律，联想到方位，便与地区一一对应，得出的结论，二者之间确实存在着联系，数量大概都近乎是一成。

而铁运使本身职责就是与此相关，也就是说，铁运使在利用职务之便，偷取矿石。这本簿籍，便是证据！

晏仰道：“两位，镇抚司走一趟吧。既已入局，就别想轻易脱身了。”

最终他们还是去了镇抚司。还顺手带走了户部的展架上的稿宣。

镇抚司内有一座宫殿，有六层楼，一层为一司的核心公务区，玄鹤卫内有五司，一司近有千人，因而一司长官也被称为“千户”。而底下一层为中心大堂，为集中议事堂。

邵录笙和司空昨一行人正是被带到了大堂中，堂中心是一个突起的平台。

“此事事关重大，晏仰不会放我们离开，意料之中。此刻他怕是已去请了圣旨，全权负责此案。此事陛下也有可能会亲至！你等下记得躲在我身后，没事不要出声。”

邵录笙点头，讷讷应道：“好。”

从户部出来，司空昨就发现她不对劲了。但那副淡漠的样子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把你刚刚记的稿纸拿出来。”

司空昨又将稿纸重新铺上大堂内的一块大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