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齐聚户部

邵录笙了然点头，他们的马车停在外面，他们走出时，经过青楼迎面碰上了玄鹤卫指挥使晏仰。

司空昨将邵录笙护至巷子内侧，司空昨与晏仰两人擦身而过，不忘偏头斜眼挪揶一句“晏指挥使好‘性’致，大中午就来逛窑子了？”“性”字还特意咬了重音。

“自然是不比司空少卿悠闲，陛下今日还在朝堂问起你呢，徐尚书孙女找着下落了吗？

不过也确实是难为司空少卿，拖着一副病体残躯还这么兢兢业业，这样吧，若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可以来镇抚司，求求本座，同僚一场，本座也会帮衬你点儿的。”

局外人的邵录笙听着，莫名觉得这两人……有一股打情骂俏的酸臭味……帏冒下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抑制不了的笑容，之前便听说长京内民风包容，爱好男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谁会在上，谁会在下？应该是晏仰在上面吧……

“不劳晏指挥使操心了，晏指挥使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收拾残局吧。”

撂下这句后，司空昨昂首挺胸，不屑一顾地走了。

晏仰自然也觉察到了遮掩了面容的邵录笙，他得到的关于邵录笙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她曾在徐府住着，与兰昭儿关系亲密，关键是姓邵！

不急，来日方长。晏仰心道。

“我们怎么往出城的方向？不是要去户部侍郎那里查线索吗？”

司空昨道：“去确认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今天是兰昭儿失踪的第二日，可宫内和京畿城司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至今也没找到人影。要么是他们懈怠，要么就是……兰昭儿藏得太好了，藏在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光靠她一个人没法藏吧？肯定有什么人和她一起的，那会是谁呢？”

城门口，司空昨所说的情况倒没出现，每个人员出入，城门郎都严格地审查车马。

他们出现时，城门郎照例拦下，车夫是大理寺一个衙役，受了指示，配合着司空昨演戏。

车夫喝道：“大胆！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就敢拦？！”

城门郎道：“圣上有旨，无论是谁，一律要检查后方可放行。”

车夫道：“你就不怕得罪了我们公子？！你可知里面这位是谁？惊扰了我们公子，你这顶帽子也就不保了！”

城门郎一听，有些犹豫，“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您别让小人难做。”

“吏部尚书之子你也敢拦？”

“这……”城门郎踌躇了一会，还是放行了。

司空昨出了城门一段距离也没人来拦，便调头回去，对城门郎说道：“所以你们就是这样看守城门的？高官显贵就可肆意通行？”

“少、少卿大人！怎么是您？”

城门郎认出了司空昨，无他，早些年司空昨也是肆意放纵的少年郎，常常出城踏青游玩，城门郎也自然能认得出他。

“往后不可再如此了，无论是谁，只要出这道城门，就要严查，即便是圣上亲至。若因此得罪他人，大理寺会还你公道，本官在此立誓。”

“是！谢少卿大人！”城门郎单膝跪地感谢。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谢，谢五郎是小的名字。”

“好。继续搜找画像上的人，如有发现，第一时间派人到大理寺通知本官。”

“是！”城门郎瞥见了马车内的邵录笙，又见头戴帏帽，犹豫了一下，说道，“少卿大人，烦请这位姑娘，摘下面罩，让我们查验。”

邵录笙照做。

城门郎惊呼：“我认得你！你就是之前这个画像的女子一起进的城！”

“小哥儿记性真好，但那是小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是、是。”

“好了，我们先走了。”司空昨继而对车夫说道，“回大理寺。”

“军器所、莫悲里、面具、机关盒、遇刺、簿籍、阿昭失踪、户部失火、魏氏……”

邵录笙喃喃自语着，这几日遇到的事情，总是一个线索环套着一个线索。

司空昨好似想到了什么，“簿籍上的第三列数字，户部专管全国财务，与数字交道更是紧密。加上铁运使和户部侍郎的私下往来，第三列的数字或许就跟户部有关！偏偏这么巧，一把火就烧起来了？”

邵录笙附和道：“是为了掩盖簿籍的秘密！”

“改去户部！”

辛度道：“是。”

方才他们就将车夫换了下来。

但他们显然来晚一步，玄鹤卫比他们更早抵达。

他们能顺着线索查到户部侍郎上，玄鹤卫自然也能，而他们的行动比司空昨他们简单粗暴多了。直接将青楼内的所有老鸨姑娘全抓了起来，就地审问。

晏仰也当即想到簿籍与户部架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