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玄鹤卫
邵录笙道:“莫非?这矿产出了什么问题?”
司空昨打了个响指,“不错。还不算太笨。”
邵录笙心道:呵呵~这算是夸奖吗?
“那这和簿籍有什么关系呢?”
司空昨翘着二郎腿,一手握拳托着脑袋,一手用手机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一般这种簿籍不是账册便是记录某些事情。星宿为方位,方位即为地点,有地点那时间、事件、人物也该出现。每三行记录便空一行,这三行记录应当就是就代表一个事件。
回大理寺。查铁运使府里所有人的审讯录。”
……
……
一行人离宫时,又是入夜时分。入秋的夜晚有些偏凉,司空昨的下属贴心送上披风,邵录笙觉得,他体质似乎不是很好。
还未踏入大理寺,一个衙役便来禀报,玄鹤使晏仰亲至,正在翻看大理寺卷宗。
司空昨一下恼火了,晏仰必定是来调铁运使的卷宗,咬牙切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人。
“想要资料不会自己去查,老是来捡现成的!老子弄死他!”
马车上的邵录笙还没反应过来,他便让停了马车跳了下去,一路跑去,和平时那种翩翩公子模样大相径庭。
邵录笙下马车后拉了下常源打听,“这晏仰和少卿大人不对付吗?”
常源道:“何止是不对付,简直是水火不容!两人一见面就掐,录姑娘,没空给您解释了,我得赶紧进去帮忙拉架,我们头儿可打不过晏指挥使。”
一进去果然看见,一群大理寺衙役抱身体的抱身体,抱大腿的抱大腿,而拦抱的对象就是口中不断骂骂咧咧的司空昨。
“你丫的干什么吃的?只会捡漏是吧?你这位置不会也是捡来的吧!”
这场面,确实新鲜。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傲娇、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而挨骂对象身材高大伟岸,她只看见了背影,一袭黑袍上绣着银鹤,头发用全束了起来,带着一顶同色银线勾边官帽,侧颜棱角分明,仅是侧颜也好看得过分。
以她的身份说不上话,抱胸依靠,在角落默默看戏,此时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衙役,给她递上了一把瓜子……
司空昨讥讽道:“军械掺次没找出幕后主使呢,就来横插一脚铁运使案,玄鹤卫手可真长啊!”
晏仰不淡不咸把矛盾甩掉:“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有不满,尽管上奏。”
司空昨又道:“有本事别来大理寺要文书啊!”
晏仰又用同一招,“陛下旨意,大理寺全权配合玄鹤卫行事。”
司空昨:“什么事你都抬出陛下,囊货!”
晏仰:“不比司空少爷,勇是真勇,吃喝嫖赌样样玩得开,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废了一点。”
司空昨:“你大爷的!”
……
……
那边两人热火朝天、唇枪舌剑,这边两人嗑瓜子讨论战局,不亦乐乎。
邵录笙道:“谢谢哈~你叫什么名字?”
小衙役道:“小人只是大理寺里一个小小主簿,姓吴,名字不敢贱了姑娘耳朵,姑娘叫我吴主簿便行。”
邵录笙道:“人没有贵贱之分,名字怎么会有?没事你说~”
吴主簿道:“小人全名吴二狗……”
邵录笙道:“啊~对不起,还是叫您吴主簿……”,果然别人不主动说的以后就不要嘴贱去问。然后主动找话题撇开,“嚯……都骂到青楼抢花魁去啦?这俩人加一块儿有五岁吗?”
吴主簿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不是,这玄鹤卫指挥使的脸怎么有点眼熟?骂战中的司空昨喊了一声“吴主簿!吴二狗!你死哪儿去了?人说要看你就给他看了?!”
吴主簿脊背一凉,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碎碎念“完了完了完了就知道要冲我来……录姑娘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说完盯着邵录笙手里的瓜子皮,那含义不言而喻。
邵录笙:“……”今天对沈京墨才使的‘吃人嘴软’这招这么快就报应自己身上了?
邵录笙艰难地咽下了嘴里地瓜子,弱弱说道,“你不会是故意给我瓜子的吧?”
“这我咋帮啊?!出去我也得成炮灰!”
谁懂啊?她只是想八个卦看好戏而已,不想找屎啊!
司空昨:“人呢?!本官数三个数,再不出来你就死定了!三!”
“欸……欸欸……这呢这呢……”吴主簿跟个泥腿子一样溜了过去,拉了邵录笙跟麻布袋子一样,轻飘飘就拽来了。
邵录笙此时僵硬、毫无反应,内心写照:心如死灰,慷慨赴死,等待司空昨的炮轰,此时有路过的狗都会被司空昨骂几句吧。
司空昨反笑道:“戏好看吗?看得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