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磕
,问。
盛歌思绪飘忽。
那天,雨特别大,像是银河倾倒,将大地淹没。
母亲在书房跟父亲谈话。
雨声虽大,但是母亲的声音太具穿透力。
她不想听到也不行。
“叫她出去住吧,我快受不了了老公。天天阴着个脸,给谁看?一天天的,你不崩溃我都要崩溃了!养不熟的东西,成天跟着自己的妹妹过不去,小凝马上要高考了,我不希望她会影响到小凝。”
父亲沉默了半晌。
“可是,叫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个人去哪里住?”
“哪里住?外面又不是没有房子,北区不是有一套空下来的房子吗?叫她去住吧,我给她找个阿姨。我们该做的也做了,这么多年,就是养不熟。怪不得你我了。”
“唉。你安排吧。”
盛歌没有继续听下去,只因不想承受那份凌迟。
可,刀落下了,无论如何没有不痛的道理。
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
甚至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回旋余地。
事已成局,她只能远远逃离。
盛歌轻笑,可笑容中又夹杂着丝丝哀伤,化不开,缠缠绕绕。
“晚上你去我那里住吧。”
向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指着自己,说,“你这是要屠狗吗?”做完夸张的表情,她紧接着又“汪汪”两声。
惹得盛歌扑哧一笑,如千树万树梨花开般绚烂。
“你这个脑袋的杂质我看我很有必要给你清理下。”说罢,她揉着向枚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
向枚却毫不在意。
反倒心想:盛歌还是笑起来好看,不像以前,成天跟个林妹妹一样,现在多好,多有活力。
盛歌的容貌非常清丽秀雅,不笑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笑起来却又让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真好,要一直这样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