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地凑过去:“我,我真的要亲你了。”
“嗯,好。”
他大气都不敢喘,靠近苏韵的脸,闭上了眼。
“陛下!不好了,北凉使臣越狱了!”长生殿的门外蓦然传出高喊,打破了这旖旎暧昧的氛围,赵阙被这一打断吓得僵住,他强忍着怒气,扶着已经昏睡不醒的苏韵道:“谁,给朕滚进来!”
门开之后,谢逸快步走上前行礼,完全没有注意此时的皇上脸色黑得可怕:“陛下,天牢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劫狱,独独劫走了北凉的那些使者。”
赵阙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想着自己和阿韵的独处被人打断,于是随便应付道:“朕知道了,会派人去查的,谢逸,你还有什么事吗?”
谢逸觉得皇上不该是这幅样子,试探问道:“臣是打扰陛下了吗?”
“没有,你下去吧。”
谢逸不信:“真的吗陛下?”
“朕生气了,赶紧滚。”赵阙最后的表情也绷不住,两只眼睛像是要把他穿出一个洞。
谢逸整理了下衣摆,刚要起身退下,就听苏韵嘴里嘟囔:“我还要喝,再来一杯。”
拿姑奶奶没辙,赵阙轻声哄着:“阿韵你喝的够多了,要是被莫知他们知道了,我肯定要挨骂的,我们吃菜好不好?来,你爱吃的大鸡腿。”
“我不吃,我要喝酒。”苏韵越说越委屈,浑身因为饮酒过量而发热,她甩开赵阙的筷子,开始自顾自地解起了衣裳。
赵阙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手忙脚乱地去给苏韵合上衣襟:“别,别这样,谢逸还在这呢,阿韵你别这样。”
谢逸双眼茫然:“我不在这的话会怎么样。”
“你还给朕添乱!”赵阙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这时殿门又发出响动,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莫知在宫外等了半天主子,庆典的人都散了还未找到,只好往赵阙的长生殿找,没想到一打开门见到的就是不堪入目的场景。
“皇上,想对我家主子做什么!”他眼前映入的是双颊泛红,昏昏欲睡的苏韵,被赵阙这个登徒子扯着衣领,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那衣带都要扯到腰间去了。
赵阙急忙松手:“不是,莫知,莫老大,你听我解释,是阿韵她喝多了酒自己要脱的,我只是帮她穿起来。”
莫知脸色更不好了:“喝酒?你还敢让主子喝酒?”
他一把抄起桌上的苏韵,扶着她起来:“皇上既然喊我一声老大,就得顾及老大的意见。”
“别以为那点小心思我不懂,揣着那些见不得人的感情,老老实实做你的皇帝。”莫知低声在他耳边警告,他很少下这样的狠话,本就心虚的赵阙此刻无言以对。
“我接她回去了。”
背上的苏韵乖巧地趴在背上,莫知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无视掉赵阙的呼喊。
宫道很长,需要走一段路才能到栓马桩,莫知稍微颠了下肩头的人,隐约在前头看见个人影,他认出来这是谢逸。
自上次的事他就对这位谢大人没有好感,关系没有多么熟悉,他快步走过,并不打算寒暄。
不料这速度一加快倒是弄醒了苏韵,她眼皮子动了动,发现自己被人背着,很是不满。她戳戳莫知的肩膀:“放我下来,我想吐。”
他只得照做,轻轻蹲下,苏韵虽然醉了酒,人还是灵巧地滑了下来。
一边路过的谢逸见她醒了,立马心里警铃大作,那种烧灼般的疼痛还残留在脸上,他也加快脚步,期望这尊大佛别注意到自己。
可绯红的官袍在宫灯的照耀下实在惹眼,扶着墙想吐吐不出来的苏韵,本打算歇息一会儿,一眼就看到了逃避她的谢逸。
“喂,那边那个,你,过来。”苏韵表面清醒,其实醉的一塌糊涂,变成醉鬼的她无处耍酒疯,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总得得逞。
谢逸一拍脑门,他现在多想逃出这个小魔头的手掌心,等苏韵晃晃悠悠走过来,他已经无路可退。
“苏姑娘,你这是……”他闻着酒气,心里打鼓,要是莫知不在他肯定撒腿就跑,可那位抱着长刀的阎罗正敌视着自己。
苏韵揉揉鼻子,行路中脚下不稳,整个人向下倒去。
谢逸到底是心善,慌忙抬手去扶她,苏韵摇了摇身子,便直挺挺栽进了他的怀里。
他大气都不敢喘,两只手就停在半空,碰不是不碰也不是,任她的脸支在自己的胸前。
“苏姑娘,莫要再轻薄在下了。”谢逸叹气,脸上是看淡生死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