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总觉得，耳朵长一点会比较好吧？”

耳朵再长一点就成兔子啦！

真人气恼地睁开眼睛看她：这个女人刚刚不还说尾巴像兔子所以让他把尾巴变长一点的吗？

纪奈满脸无辜地看着它，手放到它的耳朵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等她松开以后，耳朵像是没了生命力一样下垂。

“你一个玩具，那么墨迹干什么。”

此刻的纪奈丝毫没有产生羞愧或者抱歉的心理，毕竟对她而言，对方只是一个玩具而已。就和自己在玩玩具时总会把它调试成自己最趁手的样子，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眼前的它磨磨唧唧，搞了半天都不变样，这在纪奈看来就是相当于机器卡顿、按键不灵。

这确实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情。

真人只能又咬着嘴唇，像受气小媳妇一样地默默将耳朵变长：该死的，他的技能不是这样用的啊！

一只玩具猫长出了兔子一样的耳朵，纪奈满意地对着它的耳朵摸了上去，然后没多久又开始嫌弃它的尾巴不够蓬松，没有像狐狸一样长出又大又软的毛，真人只能又把尾巴变成了狐狸尾巴。

到了最后，他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只四不像，猫不像猫狗不像狗狐狸不像狐狸兔子不像兔子。

偏偏纪奈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对他可以不断变化的身体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好奇心。

由于第一次拧耳朵成功以后，纪奈接下来就将他的耳朵当成了类似于“玩具按键”一样的东西，只要想让他变成不一样的东西了，她口中一提出要求以后，就会使劲拧一把他的耳朵。

感受到疼痛以后的真人只能被动地不断变幻自己身体的形状，直到最后几乎形成了神经性的条件反射，只要纪奈一把手放在他的耳朵上，他就会自动将自己变成她想要的形状。

到了最后，真人的意识都快涣散了，混沌不清地都快要晕倒，可是她的手依然不胜其烦地放到它的耳朵上。

呜呜呜……要坏掉了，哪有这么折腾玩具的。

真人快要哭了。

幸好这个时候纪奈终于像是暂时玩腻一样地放过了它，一直按在他头顶上的手撤了下来。

“可以了，你变回来吧。”

真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已经长出了鸟类一样的翅膀，猫一样的爪子，狗一样的眼睛，还有母鸡一样的身体，加上狐狸尾巴和猫耳朵。

它照了一下镜子，快被眼前的自己给丑哭了。

不过幸好可以变回来了。

真人闭上眼睛。

纪奈坐在旁边看着它。

不过时间过去了一秒、两秒、三秒……

玩具的身上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怎么了？”纪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把手放到它的头顶上摸了摸。

真人也疑惑了一会儿，看着此刻镜子里丝毫变化也没有的自己。

没关系，再一次！

他又一次闭上眼睛，等再一次睁开，镜子里的自己依然没有丝毫变化。

纪奈：？？？

真人：！？？

“……你怎么了？”纪奈问它，“你不会坏掉了吧？”

真人呆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一丝一毫变化都没有的自己一会儿，像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接受这个现实。

下一秒，突然毫无征兆地“哇呀”一声哭了出来。

……完、蛋、了！他好像真的坏掉了！

真人哭着跳到纪奈面前，就保持着那副四不像的样子，用爪子不断拍她的手臂：都怪你！都怪你！

纪奈表示被丑到的用手挡了一下脸，下意识脱口而出内心的想法：“你好丑哦。”

呜呜呜呜！你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现在变不回来了，你又嫌弃我丑！

真人越哭越伤心，泪珠子不要钱似的从他面颊上划下来，到最后他干脆直接转过身去，用爪子抹自己脸上的眼泪。

一副鸡不像鸡猫不像猫狗不像狗的模样，坐在那里哭，看起来还有点滑稽。

纪奈忍不住被它这幅样子给逗笑了，嘴角的弧度都比以前上扬了几分。

“你哭起来的样子更丑啦！”

你说，你还说！

真人更伤心了，“嗷呜”一口咬住面前罪魁祸首的衣袖，把她的袖子咬皱了都不肯松口。

纪奈嘴角抽搐了一会儿，看着咬住自己袖子的它，将眼前的丑东西拎起来。

“身为一个玩具，才被我玩了一会儿就坏掉了，难道怪我吗？不应该是你自己的质量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