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望

莫云在地牢被单独关押着，周围有黑云殿独有的黑水环绕，沾之尸骨无存。

莫云独坐在地台中央，闭目养神。

“云哥哥！”莫珣看着端坐在台上的莫云，有些焦急地喊道。

闻言，莫云睁开了眼，看着莫珣，眼中有些失望。

“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啊？”

莫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莫珣长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

“阿珣，你为什么骗我？”莫云看着他，突然开口问道。

莫珣一愣，说话也有些不流畅了，他问：“云哥哥……你这是说什么呢？”

“我以为你是失忆了，可是你却是黑云殿的人，地位还不低。早年我听阿婆说过，黑云殿专门侍奉于魔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总是拿活生生的人去献祭给魔主。所以你来到我身边是早有所图的对吗？”莫云皱着眉，眼中尽是对莫珣的失望。

听到这里，莫珣也有些慌了，忙道：“不……不是的，云哥哥，我从没这么想过，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

“好了，如今我也来到了这里，没什么可说的，你说你们这么大个黑云殿，抓人轻而易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真是看得起我啊。”莫云自嘲道。

“云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不要告诉我你来到我身边不是为了让我去献祭，枉我真心实意对你，原来我在你眼中是如此可笑。呵！”

莫珣的脸“唰”地就白了，他哆嗦着嘴，不敢置信，“不可能，明明……明明是我……”

“是你什么？是你去献祭？阿珣——啊不，灰鹫吧？这么多天的隐藏真是辛苦你了。”

“云哥哥你别这样，我这就——”

“别叫我云哥哥，你不是阿珣！”莫云突然吼道。

“……”莫珣没有接着说下去，看着莫云失望透彻的眼神，垂下头离开了。

莫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出一股酸涩。

出了地牢，莫珣又立刻奔向大殿，他来到殿主面前，也顾不得行礼，直接质问道：“莫云献祭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传的？”

殿主看着他，眼色冷漠，开口道：“灰鹫，不要以为我惯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至于献祭……”殿主突然笑了一下，“呵，我说的是让你乖乖完成献祭，又没说让你去献祭。”

“你什么意思？”

“虽然之前是准备让你去的，不过我发现那个莫云更有资质，就临时改变主意咯。”

“殿主，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怎么会呢？你是这些属下中最聪明的，也是实力最强的，不是吗？”殿主依然笑着看他，眼中的冷酷却多了几分。

莫珣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自己并不是殿主的对手，他咬咬牙，手中的拳头狠狠攥紧，嘴里使劲蹦出几个字：“殿主，那我就先下去了。”

“行了，下去吧，这是连属下的自称都改了啊……”

出了殿门，莫珣的眼中闪过几分狠厉，然后就快速离开了。

地牢是无法劫狱的，不仅守卫森严，没有殿主许可无法进入，单是黑水就已经把路堵死了，没有殿主，是无法打开的。这种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确实是安置莫云的最好去处。

距离献祭的日子不远了，到时虽然殿主会亲自坐镇，但总有疏漏的时候，那时动手是相对最容易的。

到了献祭那天，莫珣主动请缨押送莫云去祭坛，殿主居然也没有拒绝。

路上被严密看守着，没有机会动手，只能等到走上祭坛的那段路了。

一路上，莫云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莫珣看着他，心里难受的紧。

“启——”祭师的声音响起，祭坛已经开启。

巨大的法阵笼罩在中央，遍布血红色的阵符，开始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莫珣走在莫云后面，尽量降低嘴唇动作弧度，低声说道：“相信我。”

莫云没有说话，一如既往低着头，眼中也没有情绪。

到了祭坛中央，殿主朝着莫珣说道：“灰鹫，完成了就下来。”

从地下伸出四条锁链，把莫云的手脚束缚住，莫珣将手覆在腰间佩剑上，慢慢收紧。

“下去吧。”莫云在旁边低声说道。

莫珣低头看着他，抿着唇欲言又止。

“还站着干什么？我不需要你救，何必假惺惺的？”莫云语气中又带上了嘲讽。

“我……”莫珣张张嘴，还是没能说下去。

“灰鹫！”殿主已经不耐了。

莫珣看着殿主，眼中凌冽了起来，快速地抽出剑，砍向束缚住莫云的锁链，却被弹了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莫珣不可置信，这个锁链以自己的实力明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