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请求

夜幕降临，璃月的千家万户都亮起了灯火，钟离坐在望舒客栈顶楼的茶桌旁，静静等待着即将要来的客人。

不多时，一道黑影闪过，一位美貌少年凭空出现在钟离身后。

“帝君，人到了。”少年的眉宇微微皱起，有些犹豫道：“不过他们身边跟着信使。”

钟离醇厚的声音与那摇曳的衣摆一同随风飘动。

“无妨，让他们上来便是”

“是。”

随即少年身形一动，再次隐没在黑夜中。

田笙鸥上来时，正见钟离负手而立，凭栏远望。她走上前去，顺着钟离的视线远眺，从望舒客栈的制高点向下看去，那万家灯火宛若无数星辰散落在无边的星河之中，尽显璃月华美的夜景。

田笙鸥对钟离说道：“帝君大人好雅兴。”

钟离转身，金色的眼眸扫过田笙鸥、达达利亚，又在胡桃扮相的系统身上停驻几秒，随即移开视线。

“看来田老板心中已有成算。”

田笙鸥也不想和钟离继续绕弯子，“帝君大人，我来这里的原由您比谁都清楚。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妨直言。”

“你和bug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钟离抬手示意几位坐下，之后又让老板重新上了壶好茶，待一切准备就绪后，钟离缓缓张口道：“我与至冬女皇的交易其实非常简单。”

那金色的眸子突然一沉，锐利如刀，充满了威严之色，直直地射过来。

“我以神明的权柄作为交易，让璃月成为提瓦特最后的土地。”

田笙鸥被钟离的目光看得心里一跳，有些疑惑道：“什么意思？”

沉默许久的达达利亚突然出声道：“钟离先生的意思是，璃月将从女皇未来的版图中分割出来，作为独立的世界飘荡在自拟空间中。”

田笙鸥突然想起之前bug假意向系统群提交的和平协议，内容就是要将至冬从整个提瓦特版图中割裂出去。田笙鸥没有想到，钟离的目的竟然也是这样。

但田笙鸥不明白的是，bug明明有让提瓦特成为高维世界的手段，钟离为什么要拒绝呢？

钟离似乎一眼就看穿了田笙鸥的疑惑，向她解释道：“我知道现在的提瓦特早已不是曾经应有的样子，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提瓦特必以往跟加真实。”

“当徒有神明之力的尘世执政第一次窥见天机之时，我便以做出了抉择。”

“璃月，绝不会成为至冬女皇欲念的试验场。”

田笙鸥不禁抿了抿嘴，说道：“所以你选择交出属于神明的力量以换取璃月自由的可能？”

钟离点了点头，转向默默不语的系统，“冰神通过信使向我透露了提瓦特世界的真相，试图以此拉拢我成为她的盟友。但我无法接受无辜的百姓被当做低贱的试验品，同样，我也不能允许他们被可笑的真相愚弄。”

“所以我与冰神达成交易——我愿意交出提瓦特世界中核心力量之一，助她越过天理。若成功，璃月将永远与提瓦特脱钩，从此，璃月人将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永不回头；若是失败，璃月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原来是这样……”

钟离的一番话如一击重锤狠狠地砸在田笙鸥的心中——既能保护璃月百姓不会变成bug的小白鼠，又能为摆脱系统控制争取一些可能，可谓一箭双雕，但……

“若是bug毁约怎么办？”田笙鸥问道。

钟离淡淡一笑，说道：“这才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你之所以会降临在璃月，成为古华派的一员，正是因为古华派是璃月与提瓦特联系最为薄弱的一个环节，也是最无关紧要的部分。”

“换句话说，从古华派着手脱离提瓦特是最合适的选择。”

田笙鸥问道：“可我的从系统群领取的任务是振兴古华派，那岂不是变相加深了古华派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恰恰相反。”系统跳出来解答了田笙鸥的疑惑，“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宿主的任务是振兴一个无关紧要的门派，但现在我完全明白了。”

“宿主你想想看，一个本来终究要落寞的门派突然由一个本该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手里重新兴旺起来，这本就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加之宿主所采用的各种手段都是提瓦特世界本来没有的东西，如果你是母系统，当你回收丢失的数据群时，你会怎么办？”

田笙鸥恍然大悟，“越是不合理的地方越是需要剪除？！”

“没错。”系统继续说道，“一旦提瓦特试图越过真实与虚假的天堑，母系统必然会试图捕捉提瓦特将其重新兼并会虚构的世界，但如果此时有一部分数据发生了难以逆转的改变，那最经济有效的方式就是将这一部分数据销毁。”

“虽然又被抹除数据的风险，但却给璃月创造了逃逸的机会。”

田笙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