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番外
润。其余时间则全是李默在赢。
白琦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喂,你干嘛总压制我啊?”他抗议道。
“你可以理解为——”杜若颖灿然一笑,“这是对你当年‘甩掉’我的报复~”
“……?!!”
“哼,你也别嚣张,”白琦润冷冷地勾起嘴角,“你的伎俩我已经看出来了,每三局里,廉哥只会帮你一局,上一局他已经帮过你了,接下来你只能任我宰割。”他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字一句道,“给我乖乖等死吧~”
果不其然,下一局,杜若颖被白琦润虐得很惨,最后不得不抽取惩罚,惩罚内容是——
一方用嘴叼起酒杯,给另一方喂酒一杯。
杜若颖:……?!!
“小颖同学想怎么执行惩罚?你喂我,还是我喂你?”威廉和善一笑,和善到让杜若颖脊背发炸。
无疑,这两个角色中,被喂酒的那个最惨,搞不好还会呛个满鼻。既然这一局是她输掉的,那她自然不敢让威廉承担最惨的角色。
“那你喂我吧……”她悻悻道。
威廉点点头,给杜若颖倒上了一杯红酒,然后叼起酒杯,凑到了她的面前。
莹莹的葡萄酒液随波摇荡,带着阵阵勾人的清香,那清澈透亮的深红,一如他近在咫尺的双眸,无声地散发出某种惑乱人心的力量,蛊得她差点失了思考。
威廉的力道很稳,一如他的性格一样,温和,平静,令人放心。他将酒杯微倾,让酒液缓缓送到她嘴边,一滴也没外溢。
“芜湖~”叶芝发出了愉快的吃瓜看戏声。
威廉敏锐地感知着她每一次细微的吞咽,适时为她作出短暂的停顿,好让她免于被呛。凉凉的酒液顺着喉咙长驱直入,却像是要把全身的血液都点燃一般,烧得她渐渐乱了呼吸。
杜若颖的眼尾悄然泛起了一抹浅红。
明明是惩罚游戏,心里却莫名觉得甘之如饴。杜若颖紧闭上双眼,试图抗拒这份暧昧的蛊惑,五感反而越发清晰地感知着他的细微吐息,那呼吸混杂着松木与红酒的气味,温凉如初夏的晚风拂面,简直比酒液本身还要更加醉人。
“不愧是情侣,默契度好高啊。”李默也看呆了。
杜若宪:为什么感觉被惩罚到的反而是我……
酒杯终于见底,威廉后退着撤去空杯,一滴酒液被杯沿带出她的嘴角,缓缓滑下。不等杜若颖抬手擦去,威廉就凑上前来,将它吮掉了。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快得就像是个错觉。
“喂,惩罚里可没这个内容!”杜若颖捂住通红的脸颊抗议道。
威廉轻抹嘴角,微微一笑:“抱歉,追求完美是我一直以来的坏习惯。”
白琦润眼疾手快,一把将杜若宪按住。
就这样,充满恶趣味惩罚的扑克游戏一直持续到了十一点半,最后,李默毫无悬念地赢下了放烟花的资格。
众人带着烟花来到了江边。
“小颖同学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逞强呢,”威廉悄然走到杜若颖的身旁,此刻,她正看着李默点烟花的背影静静出神,“每年都亲手来放的烟花,今年突然拱手让人,心里恐怕不太好受吧?”
“还……还行吧,我也没有那么想放啦。”杜若颖别开目光道。
“明明只要让我放手帮你,就可以稳赢全局的,却非要限制我出手的次数,最后让李默同学赢掉——愿意说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吗?”
杜若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低垂下了目光:“李默同学是本地人,按理说是该和家人一起过年的,可他却和夏洛克一起来了这里。
“我听说他父母是本地的医生,就算再怎么忙,他们应该也能回家过年才对,但他们显然没有——所以我猜测,他父母是不是突然被调去了疫情前线。
“第一次独自一人过年,那种感觉有多难受,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想着,至少让他在这里过得开心一点。”
“果然如此,”威廉会意道,“不过,让别人开心,并不等于一定得让自己委屈哦。”他忽然将一捧深灰色的细长小棍举到了她的面前——
是手持烟花棒。
“哇!”叶芝顿时惊呼起来,“这是哪来的啊!”
威廉远远地指了指一个推车的小贩。
“廉哥,真有你的!”白琦润赶紧过来分走了一把。
“廉,不能太惯着这群小屁孩了。”夏洛克显然有些看不惯。
“偶尔简单享受一下小孩子的乐趣,有什么不好呢?”威廉向他递来几支烟花棒。
“太蠢了,我可不要。”夏洛克摆手道,“一个最先发明了火药的国家,不想着拿火药去办点正事,却玩起了这种骗小孩的玩意。”
“他们确实最先发明出了火药,”威廉点头,“而且从中发现了杀戮以外的东西,将它提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