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的代价
南黎,不对,应该叫钟离南祀,南黎在她回神界的时候就“死”了,刚踏入灵域,忽然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量席卷而去,她丝毫没有反抗,只瞬息之间她就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对面这座宫殿仿佛在云端,庄重的宫殿不同于其他殿的富丽堂皇,这座宫殿以白色为主,用九百九十九节玉阶与地面相接。
不同于往日,今天她被放在了玉阶之下。
“自己卸力走上来。”熟悉的声音从云端传来。
钟离南祀脸色未变,卸去周身仙法神力,单凭肉躯体踏上玉阶。
他发怒了?钟离南祀在心里冷笑。
刚才过了几节,钟离南祀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压力。如果她不卸力,这台阶她可瞬间登顶。
可那人偏偏要她卸力以肉躯一步步走上去,不过是在惩罚她。
百节的时候,压力忽然倍增,忽然风霜袭来,不过钟离南祀本就是冰雪之属,这点风霜对她丝毫不起影响。
五百节后,钟离南祀步步为艰,仿佛每走上一步,她身上就多了数斤担子。
九百节之上,天色骤变,忽然一道惊雷直直劈下,钟离南祀脸色终于有了变化,这人难不成真的想要她的命?
钟离南祀衣袍下的右手微微一转,一把扇子隐隐显露。下一秒,她忽然收手,手下的东西也没了踪影。
那道雷眼见要劈到她头顶,忽然又化作光芒四散开。钟离南祀唇角微微扬起,果然。
下一秒她就来到了一片桃林。“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历了个劫翅膀就硬了,嗯?”
最大的桃树上的桃枝上,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靠在枝干上,男人带着一张玉质面具,三千青丝用一枚白玉簪束起,手里拿着一卷玉纯白玉册。
这人就是这样,穿着打扮用物皆为白玉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块玉一样。
可钟离南祀知道,这人的心比那墨水都黑。
“不敢。”钟离南祀冲着树上的人行了个礼,回道。
“还学会顶嘴了,好样的,真是好样的。”男人手一挥,玉册就没了踪影,他冷笑道。
回答她的依旧是这两个字,“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对那小子动了情?你配吗?你以为你是尘音的血脉我就不敢动你了?”
“我费尽心思送你走上的无情道,可不是让你用来给一个下界的蝼蚁陪葬的。”
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你现在这样子,有几分像她了。”
钟离南祀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尘音,她的先祖,九大上古神族中最后诞生的尘音神,也是九神中的三位女神中最强大的一位。
虽然是最后诞生的神,但是实力之强劲,不过万年,实力在九神中至少能排至第四。
可惜,尘音最后也身归混沌。
看着这张与尘音八成像的脸,男人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你要时刻谨记,在外面,你是风光的帝女殿下,在这里,我毫不费力就可以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退下吧,在冰雪之域好好反省。”
“是。”
下一秒,钟离南祀就被一束光卷出了神殿送回了冰雪之域。作为“上古神族唯一的血脉”,她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掌管神殿的人。
可谁能知道,这里面还住着一位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强大存在——权少皇。
钟离南祀仿佛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一言不发的回来自己殿内。权少皇,我可真想杀了你。
她眼中的冷漠被恨意掩盖,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她根本斗不过他。
当年,就是这位亲手送尘音去混沌。
真是可笑,杀了我的是你,现在想救我的也是你。
权少皇,没想到吧,我不仅活着,还天天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好险,今天差一点就露馅了。要是露馅了,这么多年的谋划就会毁于一旦。
权少皇,何时我才能杀了你。
世人皆知天道为创世大神的神器所化,谁知这天道如今也不过是他的走狗罢了。或许,你可以叫他天命,他才掌控了一切。
天道不敢动钟离南祀只不过是因为血脉压制,它如今再风光,曾经不过也只是当初神的武器,而钟离南祀体内流淌的,是神的血。仅此一点,天道永远也胜不过我。
而天命,就是权少皇,才是最难搞的那个。他是天地间诞生的第一位神明的神志所化,他才是掌控这天地法则的幕后之人。
只不过这天地间知晓他存在的寥寥无几。
在他的眼里,谁登上这万灵之巅都无所谓,神魔妖鬼都是天地的灵物。也正是如此,魔界才如此猖獗。
若不是冰雪之域还镇着,恐怕魔界早就迫不及待攻上天界。
没错,她就是冰雪灵帝,唯一一只冰火凤凰,尘音是她,灵帝钟离倾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