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rvana
,“我...”
“就钻心剜骨吧——crucio。”
伏德摩尔特执着她的魔杖面不改色地念咒,话音刚落,只见他的脸颊上的酡红瞬间退却,变作寻常无二的苍白,就连红润的嘴唇也是如此。
梅林!
安瑞雅有些发抖,但她的手和魔杖一起被伏德摩尔特握在手心里,几乎不能动作。
不过,很快,伏德摩尔特像是被施过力气松懈一般塌下肩膀,后退两步仰入安瑞雅办公室的单人沙发里。
“你就是个疯子。”
安瑞雅清了清喉咙,捏着魔杖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半晌,她又道,“我不记得了,一点儿也不记得。确切而言,我和之前的芮娅·安就像两个不同的人——连记忆都不一样,怎么能说是同一个人呢?”
伏德摩尔特倚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不管你和...你和曾经的我有什么爱恨纠葛,都被忘得精光。”安瑞雅斟酌着措辞,她没胆量也不可能向一个疯子全盘托出,“而且...而且从最初在德姆斯特朗见面时的样子来看,我们之前也不像是在热恋。”
伏德摩尔特仍旧没有回答,他根本不发出任何声音,一直维持坐下时的动作。
这是怎么了?
安瑞雅吓得冒冷汗,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在没得到回应之后又将手朝伏德摩尔特的鼻端探去。
霎时,她就被敏捷的手桎梏住了。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伏德摩尔特睁眼仰头,他转眼变得苍白的面容含着些哀婉,紧皱的眉头和真挚的眼神令安瑞雅心中惴惴。
“我们说过永远不会分开——但你病后却被格鲁斯带走藏了起来。”
“他是怪我没能力保护你还是治好你?我猜格鲁斯从来没有提过我吧?”
“我找不到你,七年,我能寻找的每个地方都尝试过。”
安瑞雅的喉头被酸涩堵住,这个男巫太会撒谎了,她根本分辨不出这些话的真假。
如果是真的,如果在这里的是芮娅·安,岂不是要上演一出破镜重圆、美满甜蜜的绝美场景?
可惜。
“你要知道,严格意义上,我不算...”安瑞雅紧张地辩解。
伏德摩尔特没头尾岔了一句,“不慌,还不是现在。”
“嗯?”
“有荣幸邀请你当我圣诞聚会的女伴吗?”
“啊?”安瑞雅挑眉。
“就当我们刚认识怎么样?”伏德摩尔特脸上的情绪一扫而空,又如往日一般从容起来,“当然,你不用急着回答,圣诞前给我答案就行。”
说完,他扬起头凑近给了安瑞雅一个贴面礼,“晚安。”
在她微微愣神的时候,伏德摩尔特又垂首轻咬了她的上唇。
一触即分,男巫消失在透着微亮的漆黑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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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餐总是格外丰富,安瑞雅兴致缺缺地切着盘子里的培根,又把掺了酱的煮豆子一颗颗转移到烤面包上面。
“花谢了吗?”
侧首一看,是埃克斯教授。
安瑞雅有点儿尴尬,她编着谎话,“早晨起来还开的挺好,只不过见到太阳后就谢了。”
“其实,我想过你的建议,虽然天马行空,但却有可操作性......把金铃铛培育成向阳花——只不过有些难度。”埃克斯教授在安瑞雅身边落座,他用魔杖敲了敲餐盘和银杯,变出热腾腾的早餐。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太在意。”她吃完嘴里的小包菜,忽地支起脖子四处张望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心虚些什么地祈祷着某位住她对门的教授不要到礼堂来享用早餐。
“不不不...”埃克斯教授瞥了身侧的安瑞雅一眼,皱起眉头道,“你的嘴巴怎么了?”
没见伏德摩尔特标志性的黑袍,安瑞雅松了口气,“啊?”
“嘴巴。”
安瑞雅用指腹点了点结了痂的伤口,支吾道,“额...我被,我被鹿拱倒,摔了一跤。”
“什么时候?”
“昨晚。”安瑞雅的谎言成了型,“在听从你的建议后,我去后山寻找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年级巫师了,然后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