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未来
”
“别想着把我抛下去,因为你我才会摔成这样。”她似乎嫌弃话语不够过分一般,“难怪之前我会想和你分手。”
“闭嘴!闭上你的嘴!”里德尔低声呵斥着,猩红的双瞳好似下一秒就要送她一个不可饶恕咒一般。
芮娅仰头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关于之前的分手,我改变主意了——他一直鼓励我......”
“没那个可能!”里德尔的喉咙仿佛喷得出火来,“祝、福、你、们!”
眼见接近了医疗翼,芮娅只得轻哼一声,在琼斯女士面前,里德尔不可能发疯。
盖玛·琼斯刚给床上的病人换过纱布,出门就迎面撞见芮娅·安和汤姆·里德尔。
“又是你们?”
芮娅点点头,抢着回答道,“他用魔杖攻击我——”
“闭嘴!”里德尔恶狠狠地收拢手指掐她,好不容易挤出点笑望向琼斯女士,“黑魔法防御课上出了点意外,梅乐思教授搭建的木台塌了,您能看看她的脚吗?还有...”
“还有后背,琼斯女士,我觉得自己背上扎满了木屑。”
盖玛·琼斯眉心的沟壑几乎能夹住一张纸,她来回打量着两人:芮娅·安脸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但小姑娘的手臂却紧紧地环着她的男友。
好吧,如果这是年轻人间新兴起的情趣的话。
“去床上呆着,当然,别碰她的腿,我马上来。”
“听到没呀,汤姆,琼斯女士要你带我上-床。”芮娅微微仰头,好似在咬里德尔的耳朵。
“快去,”琼斯女士在去配药的时候没忘回头瞧一眼,只见两人仍在打情骂俏,就气上心头,“是腿还不够疼吗?”
里德尔沾不得床这个词,他的耳朵红透了——芮娅·安每晚都做些该死的梦,将魂器放在她身边就是个极其愚蠢的决定。
他飞一般地将女巫带到医疗翼中的空余床位上,正准备将她撂在床边走人,又听她娇斥,“别碰到我的脚踝,你看,都肿成那样了。”
里德尔下意识扭头瞧了一眼,芮娅·安正用魔咒脱掉鞋袜:只见那脚拧到一个十分别扭的角度,白皙的脚踝已经肿胀发紫,淤血将一块平整的肌肤撑出一块凸起,刺目得很。
芮娅顺势倚到床边,手则扯住了汤姆·里德尔的领带,强硬地将他带坐到自己身侧,又将腿搁了上去。
这个人是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吗?里德尔张嘴想怼她两句,琼斯女士却匆匆走来。
她左右瞧了瞧芮娅的伤势,拧开一只玻璃瓶盖将药水淋在乌紫的伤处:眼见皮肤一阵诡异的‘蠕动’,随后发出‘咔哒哒’的声响,脚踝瞬间还原。
芮娅动了动,却被琼斯女士张口制止,“不,不是现在,你还得修养一段时间,最少三天不能像原来那样用腿——”
“背后呢?”琼斯女士问。
“密密匝匝的痛痒,不过应该不算严重,和脚踝的伤是两码事,您把药留下吧。”芮娅轻咳两声,脸颊飞红,“汤姆会帮我的。”
“我认为琼斯女士远比我专业。”汤姆·里德尔辩驳着,他将芮娅受伤的腿搁回病床。
“白鲜就足够了。”芮娅侧身揭下校袍,将后背给琼斯女士看了看,“只是工作量比较大,并不难,何必耽误您的时间呢,汤姆才是罪魁祸首。”
“行吧,”琼斯女士睨了里德尔一眼,又将盛着药的银盘搁在床铺上,嘱咐道,“记得木刺得挑干净,不然伤口容易发炎。”
“好的。”里德尔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他的余光能轻易将芮娅嬉笑着的脸蛋揽入其中,她似乎一点儿都不记得疼了。
医疗翼有永远也配不完的药水,琼斯女士贴心地给他们带上了布帘,又朝着匆匆赶到的加拉提亚·梅乐思道,“你是怎么上课的,梅乐思教授?”
“那是个意外。”无论是谁,大家都有些害怕这位医疗翼的女士,梅乐思硬着头皮回答,“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我只是想让课程更、更生动一些。”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琼斯女士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他寒暄,她先朝前走了两步,末了又对梅乐思教授补充道,“芮娅·安已经没事了,你可以不要去看望她——至少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