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免我罪,我认了好不好,但拜托别这样折磨人,我脸皮薄,经不起调侃。”
徐芷兰说有罪治罪,没罪罚她认错,别拿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语气跟她在这肆谑,她呀,承受不起。
徐芷兰摆明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秦王不理解她为何不待见他,忍住不好的语气再次说明道:“我是真来看病的。”
这回连寡人自称都不用了,徐芷兰依旧别过脸道:“我这里可不是看病的医馆,秦王来错地方了。”
“我没说让你看,我是来请你哥看的。”
秦王说得理所当然,还纠正了她,徐芷兰倒是更加有气道:“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秦王听不懂醉翁是谁,但他知天色就快过去了,忙与她道:“若不是真的看病,我会放着咸阳政务的混乱不管,来这破地方找你吗?”
可徐芷兰还是无动于衷道:“那你应该出门左转,然后直走进一院子里去找我哥,到他房间好好絮叨去。”
徐芷兰这么不给面子,秦王很是无语,站起身来与她理论,“这不是有难言之隐吗?”
“什么难言之隐能避讳我哥,直接跑来房间跟我说了?”
“传言中我们不是那关系吗?你怎么翻脸不认人。”
“传言中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抱歉,想不起来了。”徐芷兰隐约觉着原主与秦王有那么一点不干净,但她总因为秦王在成蛟这里碰钉子,所以便没好意思问旁人,今夜见秦王之举确实很像干惯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可她不承认。
徐芷兰的反应出乎秦王意料,他本以为徐芷兰就算是失忆,也该分不出真假的对他半信半疑,奈何事实上,这些传言的亲密关系竟一点都不好用。
秦王觉得他自己没招了,负气不悦的一下子坐在那里,含嗔带怨的看着她,“你不答应,我就再下令把你们召回来,一个一个的都杀了。”
秦王口中的杀人就跟吃饭喝水似的那般随意,说得轻飘飘的,忙不迭地惹徐芷兰一阵冷汗。
她很想在嘴中叫我的祖宗爷,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有点仁爱之心,但最终还是被秦王阴冷注目的视线给震慑下去了。
她有种硬逼上梁山的感觉,嘴里弱弱道:“那便看看?”
“这事由你去说。”
“好,由我去说,可万一不同意呢。”
“那你就等着让他替你收尸吧。”
秦王又是一道不悦的死令传达下来,徐芷兰在心里直呼凶残,而秦王想得却是好好给你脸说话不愿,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女人就得反着来。
徐芷兰默默作了一个抹泪的小动作,心里嘤嘤嘤,想她该如何跟徐弈说。
逢着她左右都不是人,徐芷兰含怨的问道:“你有什么病,严重么,告诉我病症,没准我能替你向徐弈装惨卖同情。”
徐弈那人她今个刚见过,看着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主,更不像拥有热心肠的人,她可不想热脸去贴冷屁股,所以问向秦王。
可是秦王拒绝回答了她,只沉下嗓音道:“你只管跟他说,他会信你。”
徐芷兰抽搐嘴角在心中吐糟,说得好像你就是他徐弈本人似的。
既然秦王不愿说,她也不必勉强,找个天马上就快亮了的借口想把他就此打发了。
然而秦王不用她开口打发,自个先自觉得要走了,说是会在咸阳等她好消息的。
徐芷兰默,表示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咬着牙,怒笑灿烂地应了个是。
秦王走后,她一夜未眠,几乎是第二天半睁着眼皮去找徐弈的。
经过一夜未睡的思考,她忽然想通了,那就是何必与自己魂穿过来,重获新生的小命过不去,能活着便活着,虽然她是借助着别人的身子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