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喜欢吗?
会如此。”
闻言,赵氏心口甜得如被蜜润泽了一般,轻笑着摇头:“婆婆喜欢迢迢,自然要对迢迢好。”
宋迢迢盈盈一笑:“我昨夜,还梦到了幼年时见到的婆婆呢。”
赵氏笑着思忖片刻:“幼年时?可是七八岁的时候?”
从前,她与宋迢迢的见面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但偶尔几面,她却对这个活泼灵动的姑娘心存了不少好印象。
印象最深的一次,应是成珏的八岁生日宴,她第一次瞧见迢迢这可爱的白玉团子。
宋迢迢摇头轻笑:“大概是五六岁时,那时我还养在安娘子身边。幼年的记忆总是模糊,但昨夜却因着梦似故地重游一般,格外清晰了些。那次,婆婆来到食楼与安娘子见面,我正巧就在食楼之中,想来那应是我第一次见到婆婆呢,”
赵氏眸光扑闪:“你说的安娘子,可是京中宴清楼的安蓉大掌柜?”
宋迢迢笑着点点头:“是,我自出生起就被安娘子养在身旁,但鲜少能与人见面,所以偶然得见婆婆这般如画的女子,印象便尤为深刻。”
闻言,赵氏眸光频闪,秀眉微蹙:“迢迢,你难道,就是……”说到这,她暗敛眸光,思及安蓉对她言过的种种,收住声响。
宋迢迢眸光一转,装作不解:“婆婆?”
赵氏到底见过大风大浪,须臾便缓过神,温笑道:“蓉妹妹她确实收养过一个孩子在身旁,只是宝贝的不让人见,如今得知是你,我是欣喜异常了。”
宋迢迢点点头,轻笑道:“婆婆,那你可曾知晓姜琉这个人吗?”
闻言,赵氏眸光低敛,似是沉思道:“姜琉……?”半晌,她摇摇头,“不曾见过。”
宋迢迢轻轻点头:“我也只是听闻安娘子提起过。她说她的厨艺是跟这位姓姜的娘子学习的,便不免对她心生好奇。”
赵氏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轻闪:“她的厨艺,的确是跟着一位娘子所学,但那娘子我了解的所知甚少,只知她初来时有孕在身,但因路途奔忙险些动了胎气,是安蓉为她安了胎,她作为报答教授了安蓉厨艺。”
闻言,宋迢迢杏眸暗自流转。
恰时,屋外顾昭软糯的声音传来:“祖母,我归家了……”
宋迢迢与赵氏相视一笑,将归家的顾昭迎回。
屋外,祖孙二人温习着功课,而屋内,宋迢迢执起笔又在信纸上添上几句:“兄长,可继续深挖母亲来到赢州之后所发生的事宜,以及与母亲相关人物之间的关联,还有我为何会从安娘子手中,转至镇国公府。”
……
月辉清浅,夜深人静。
归家不久的顾成珏,于屋内收拾起行囊。
军令如山,说是要召集回军,便是刻不容缓。
思及此处,宋迢迢为他递上新购置的换洗衣裳,轻叹一声:“我昨日买的这几件新衣,本来还想看看你亲眼穿上是什么样子。如今,确是来不及了。不过也算是及时,能为你带到军中,以备不时之需。”
顾成珏眼望着宋迢迢两臂间堆叠的新衣,眸光流转,低声浅笑:“迢迢若是想看,我现在就为你换上可好?”
这句话,宋迢迢初听起来还不觉有什么疑义。
但她朱唇轻启,正欲笑着应好。
可此话的话音于脑中反复回荡,几番思索下来,宋迢迢的耳尖竟不由得发起热来。
但眼望着顾成珏眉眼间清朗纯粹的神色,她眸光扑闪着,低垂下头:“我……那我出去会儿。”
闻言,顾成珏眸光微暗,眼望着宋迢迢轻笑道:“迢迢,门外现已熄了灯,母亲已睡下了。”
她如今出门自是可以点灯,但操作过程中难免会弄出些声响,而赵氏睡眠又一向轻浅,可能扰人清梦。
思及此处,宋迢迢不由得有些犹然。
恰时,顾成珏低笑一声:“迢迢,不若我吹熄了蜡烛?迢迢若想,亦可以在之后背过身去。”语罢,他接过新衣,走向烛台,将其托举于脸侧。
摇曳的烛光,于那双含笑凤眸之中明灭生姿。宋迢迢望着顾成珏那张俊逸的面,长睫轻颤几许。
半晌,她鬼使神差般,从双唇闷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烛光随着顾成珏的一声轻呼,悄然熄灭。
屋内,须臾间,便只余留下一声低沉的轻笑,以及彼此轻缓的呼吸声。
烛光已熄,但窗外倾泻的月辉,却为屋中笼上了一层雾光。
宋迢迢夜视能力极好,但未曾想此刻能用在这处。
她怔怔地望着顾成珏自然将双臂伸展,少顷,那上身的单衣,便被那修长指尖轻巧解下。
不时,那松垮的衣衫,从宽阔的双肩缓缓剥离,直到褪到腰间,隐隐勾勒出背脊间的肌肉线条。
眼望至此,宋迢迢眸光频闪,呼吸亦变得微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