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很喜欢你
闻言,宋迢迢眸光一闪,回应道:“如今,我与成珏,已将方法各自递交上去。至于金家……振娇姐,这次金家为何没有与其他大商户一样,静观其变,再做表态?”
金家行事,虽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但身为一方富甲,自然懂得民心可贵,表面功夫还是会做得的,如今这番,实非明智之举。
宋迢迢正心中不解,身侧金振娇便轻咬下唇,闷声道:“都是金漱澜那家伙闹得。他昨日还特意遣人来说,说如果此次我仍肯不回金家,他纵是受百姓指骂,也要做一回冷眼旁观者。他敢拿此事威胁我,定是又认为金家赚的不是百姓小利,纵使受其指摘,也翻不起浪潮,可他何曾看过金家的进账,入不了他法眼的蝇头小利,为金家积攒了何等的利润。”
见金振娇越说越动气,宋迢迢轻抚上她的后背,轻轻顺气,不解道:“你兄长他好歹是大族长子,怎会在决议自家大事上如此轻率行事?竟也无人拦阻,任他作为?”
语罢,宋迢迢触景生情般,忽地回想起书中金漱澜做小反派时,那些如儿戏般的奇葩手段。
不但实名制搞事,还常常不知死活的亲自下场。
想在顾成珏面前扬眉吐气的计划,经常反向造就顾成珏不说,事到最后,还因着慕强心理,开始别扭的给顾成珏匿名送温暖,最终被读者认定为活跃北疆沉苦氛围的搞笑角色。
思及此处,宋迢迢无语凝噎,连连摇头。
见此,金振娇亦恨铁不成钢地低叹一声:“我父亲膝下所出,唯我们兄妹二人,因此生来便成了家中千娇百宠的存在。久而久之,我们就都有了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犟性,可纵使行事乖张随性,父亲也少有管教。而他又好武,不喜文理,行事向来就是脑袋一热,想到哪里,便就去成就了。”
闻言,宋迢迢眸光微敛,思忖片刻,道:“振娇姐,今日之事,既然与你有关,虽身为外人,我还是想多言几句。”
金振娇秀眉轻拢,摇头笑道:“咱们相识至今,迢迢还谈什么外不外人的,与我客气了不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就是了。”
闻言,宋迢迢轻轻点头,目视着金振娇的双眸,缓缓道:“振娇姐,你可听闻过怀璧其罪的故事?”
金振娇眸光流转,轻笑道:“迢迢,这有什么神神秘秘,不可言说的?那不就是一个人……”说到这,她秀眉紧缩,话音渐消。
半晌,金振娇垂下双眸,沉声道:“若有一日,旱灾真至,定会民不聊生,而金家身为北疆大户,怀璧便是其罪……于官于民,何能明哲保身?”
宋迢迢见金振娇明白自己的所为,轻点着头,道:“振娇姐,这些事,向来论迹不论心。且看平日与金家齐名的商户,这次可否有见死不救的迹象?救济百姓,于商者而言,不但是为了博得好名声,还有一点,就是为了明哲保身,不必成为那杀鸡儆猴的警示者。”
闻言,金振娇连连点头,眸光中尽是感激之色:“多谢迢迢指点。如今看来,我必须得与我那糊涂哥哥言明利害了。”
宋迢迢浅笑摇头:“振娇姐不必言谢。之后你若能成功劝说他回心转意,也不为是民谋福祉。到时候,身为百姓之一,我还要反来谢振娇姐呢?”
二人相视一笑间,原本沉闷的氛围,终于多了几分轻松。
这时,一道清泠如水的声音,于食铺门外悠然响起:“迢迢,我回来了。”
熟悉的男声,此刻因其内不同以往的欢欣,听闻起来,仿若凯旋的佳音。
宋迢迢将此声听闻在耳中,眉眼已是轻含笑意。
待走向食铺门前,望及沐浴在晨日熹光的顾成珏时,她清透的杏眸顾盼流转,仿佛灿星明珠。
使得顾成珏蓦然一见,那双琥珀色的凤眸,便逐步沉望其中,目不转睛。
宋迢迢望着顾成珏身着的素白衣裳。如今,她新赠与他的这身新行装,在阳光抚照之下,好似吉光片羽。
而顾成珏瞧起来,亦有些像她那日于花海中,偶然得以瞧见的小白狐。纵使万花过眼,也那般引人注目。
金振娇眼望着二人眉眼之间的交互,眸光流转。
感受到身侧金振娇揶揄的目光,宋迢迢不禁薄面一热,眸光扑闪着,将顾成珏引入门内。
见金振娇亦于其内,顾成珏行礼问好。
金振娇回礼应和,眼瞧着顾成珏不出片刻便再复流连宋迢迢的双眸,她掩唇轻笑一声:“好了迢迢,如今我也应抓紧时间,回家中准备去书写一封书信了,今日,我便先走一步。你们俩啊……有话慢慢聊。”话说到最后,她重音全部落在了慢慢聊三字上面,便轻笑着挥手出了食铺。
宋迢迢眼瞧着金振娇的背影,无奈低笑。
顾成珏于心中暗自谢过金振娇后,见宋迢迢转身引他走进灶房,跟上前,眸光浅浅道:“迢迢,白兄现已持着计划启程了。临行前,他已将解近忧之法,告知二位村长。我相信,你的良苦用心,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