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初见
息,所以查抄西岭顾氏族都是用定都山守备司,现在尘埃落定,杀了顾氏族那些不知者也无用,不如留下他们,也好给顾言换个别的罪名!”
“好,依大祭司所言。”
西岭顾氏族就此没落。
顾言及其余党斩杀,顾氏族不知者罚入宫中奴廷做苦役。
“多谢殿下!”顾策身心俱疲跪在商烟平时学习课业的书案前。不知为何,强撑这么些日子也觉得还可以再撑下去,但此时见了商烟,眼泪却在眼睛打转。
在顾策印象里,自己没有哭过。
“太傅,”商烟跪坐在顾策身前,抬手擦这顾策的眼泪,“你还有我呢!”
商烟轻轻地拦腰抱住顾策,顾策的眼泪决堤,抱上商烟。
这天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但顾策明显感觉到商烟表现的越来越依赖自己,顾策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在被她很重视!
玉槐花又开了,但送来玉槐的氏族已经不复存在了。
顾策将是顾氏族最后一人,被罚入奴廷的人是不能拥有姓名的。
“太傅,你在写什么?”
顾策正在书案上写东西,商烟走进来坐到他旁边。
“祝词。家中幼弟明日生辰,我每年都不能回西岭为他庆生,只能为他写一份祝词,连续一月睡觉放在枕头下,祈愿他心想事成。”
可是,他再也没有家了,家中幼弟也变成了没有名姓的罪奴。
“太傅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简他……”顾策也一年多没有见过幼弟,每年见面也只短短相处十来日,而且小孩子一年一个样子,他开口却说不出弟弟的样子了。
日复一日,书案前从只商烟一个人听顾策授课,到商烟拉着小昭坐在一旁一起听课,从小团子长成大姑娘,商烟每一天的变化顾策都看在眼里。
商烟过得自在,每天在帝父、太傅、白虎三处打转,肆意明亮的少女无拘无束。
年复一年,又是春日,商烟十三岁。
商丽人眼中十三岁是大岁,比较看重,帝澜为商烟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举国欢庆帝女十三岁的生辰。
“帝父,我都十三了,可以挑几个近身小奴了吧!”商烟宴罢之后拉着帝澜撒娇。
大祭司平日总是在自己的鉴星殿里待着很少出来,今日是特意来为商烟授福的。授福结束之后就跟着帝澜回到了谏议殿里准备聊聊与他国外交的事情,商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商烟这话一出,大祭司就知道她想干嘛了,但并没有干预。
“可以,你想要什么不可以呢!”帝澜宠溺,没想到她的意图。
但大祭司没想到的是,商烟得了肯定答案后居然没有动静,一整个月都老实的要命。
春末,晚照宫的玉槐开的好,每一年都这样开的好,它的花期有二十来天,商烟以往都无比喜欢这满宫香香的二十来天。
大祭司早上走到鉴星殿外,外面晴空万里,还有春风拂面,但奇怪的是,昨日还能闻到玉槐花香,今日好像就没有了。
虽然大祭司平时都不太在意和关注这些东西,但今天还是破例多问了一句:“今日怎么没闻到殿下宫中的玉槐花香?”
身边的小徒回道:“回尊上,一大早天将将亮的时候,殿下就让人把所有已经开放的玉槐花整支摘下来,现在树上没有正盛放的玉槐了!”
大祭司疑惑,这丫头又做什么妖!
此时,商烟身后跟着小昭,小昭身后跟着大批的昭女,每个昭女怀里抱着一大簇玉槐花。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奴廷方向去。
到了奴廷,商烟让昭女们进去,自己喊人在奴廷外墙搭了梯子,自己和小昭顺着梯子爬上去,趴在外墙上。
“殿下,咱们为什么不从正门进去,偏要趴在墙头上?”小昭不解。
“干坏事自然要有干坏事的行为准则!”商烟的语气可不像干坏事的语气,像是要去做好事不留名一样。
奴廷里的所有罪奴都列队跪在地上,原本都低着头,听着主仆二人在墙头说话不由得好奇抬头望过去。
上百罪奴,男女老少都有,每个人被昭女发了一直玉槐花在手。
他们看着自己手里的玉槐花又看了看墙头上的帝女,疑惑不解。
顾简也好奇的侧头看向墙头上的公主,商烟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底下的罪奴,在一个扫视中和顾简对视上。
他们这些罪奴被叫来时都正在干活,因此身上都不太干净,商烟自然冲他一笑,他红了耳根,只以为帝女笑他身上不干净。
但商烟只是觉得,都是罪奴,偏他鹤立鸡群一般,长得出众,气质也佳,八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果不其然,商烟问了一句,你们手里的玉槐是什么颜色?
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不都是白色的吗?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