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到了什么?
“小心后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变故总是很突然。
许平芜转过身,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个寸头缓缓站起了身,从一边拿起一个空酒瓶用力地向他头上砸去……
在场人所有瞳孔骤然一缩――
酒瓶离他的脑袋只有一寸距离了。
刹那间,许平芜头也没回,反手抓住那人拿着酒瓶的手,用力一拧,“喀”的一声,那人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右手被生生拧断了!
可随后,许平芜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脚踹向他的膝盖,又是“喀”的一声,男人直接跪了下来。
手中的酒瓶无力再拿起,正欲坠地,却在即将坠地的前一刻被许平芜一把接住,下一刻,许平芜反手直接往那寸头头上扣去。
“咣”酒瓶直愣愣的砸在了他头上,碎了一片,满地皆是闪烁的碎片。
全场寂静。
“许平芜!”好半天,愣在一旁的夏茶山才找回声音,出声喝止。
微小的碎片划过手掌心,逐渐渗出猩红,许平芜甩了甩被划伤的手,淡漠地踢了一脚寸头。
“警察也快来了,没时间陪你闹。”
正如他所说,不出十分钟,警笛声起。
警察匆匆赶来,看着满地的碎片,动作顿了一下,“谁是肇事者?”
这是个好问题。
夏茶山指了指瘫在地上的几人,神色复杂。
简单做了个笔录,交代了事情的全过程,警察大致了解了情况,确认其他几人没什么事情,将躺在地上的肇事者领回警局了。
这次的闹事总算接近尾声。
结束归结束,夏茶山皱着眉盯着许平芜手上有些狰狞的伤口,指了指,还是不放心,“你这个伤,包扎一下吧。”
看着有点恐怖。
可是本人并没有多在意,依旧顶着一张冰块脸,轻飘飘吐出一句“不用”
一时口嗨一时爽,许平芜刚回答完就感受到不远处来自某位姓凌名雅的女人凝视。
许平芜:“……”
这就是血脉压制吗?
“你给我过来,许平芜”凌雅二话不说揪着他衣服扯了过去,发号施令,“去上药。”
“……哦。”
有些好笑,夏茶山勾了勾唇角,忍了半天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笑还好,一笑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
“你来帮我上药?”
夏茶山:“……”
几分钟后——
刺鼻的药水味萦绕在鼻尖,夏茶山不太舒服地吸了吸鼻子,忽然愣了愣。
不对,我为什么要帮他上药?
她一脸麻木地闭上眼再睁开,内心恨不得穿越到前几分钟,给脑子一热点头的自己来一下。
距离有些近
许平芜低垂着眉眼,看着面前低头小心翼翼在他手心上药的女孩,喉结小幅度地上下动了动。
太近了点,不适应。
涂在手心的消毒水微微发凉,夹带着痛感,却莫名衬得握着他的那只手越发滚烫。
“刚刚那个是你姐吧?”
夏茶山忽然开口。
许平芜挑了挑眉,手指紧了紧,“对。”
一时无话。
良久,夏茶山终于把伤处包扎好,还十分浪漫的扎了个蝴蝶结,不等许平芜开口,忙不迭收拾药物跑了。
只剩下许平芜在原地和那个蝴蝶结大眼瞪小眼。
他动了动手腕,眯起眼睛。
“包扎好了?”
收拾一番,刚刚一片狼藉的店里已经变得整洁干净,凌雅终于有空将凌乱的头发三两下扎起,关心一下二人。
“嗯。”
许平芜歪着头,应了一声,上了天台。
风很大,不断从扬起的衣服下摆钻进去,他懒懒散散地打量着周围环境,燥意难压。
身旁忽然递来一杯水,许平芜微微偏头,对上夏茶山被霞光映得发亮的双眼。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身上的伤不是意外导致的吧?”
对方靠在栏杆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端着的果酒也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许平芜接过,没动,目光又扫过夏茶山的手上。
他的手洁白无瑕,骨节分明,莫名的好看。
“的确不是。”他和夏茶山碰了下杯,在玻璃杯“哐”的一声中回答。
“是我父亲。”
夏茶山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意外,毕竟如果不是打架,那多半是家暴。
“他是个人渣。”
许平芜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头,像是在讲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只是将自己置身于冷漠的旁观者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