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受伤了?!
立海大社办里,平等院堂正安静地坐在桌前整理材料,宣告社团活动时间结束的铃声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外面击球的声音依旧不间断地传进来。
“吱——”
社办的门有些年头了,每次开门都会听到这种带有时代印记的响声。
“毛利前辈,您昨天忘记拿走的护腕我放在了靠门的桌子上。”平等院堂没有抬头,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柳新做的训练菜单也放在了护腕的下面。”
门口的人影一僵,很快,一只毛茸茸的红色卷发头就探了进来。
“没想到平等院你会在社办啊,我还想着你会和他们在一起训练呢。”
来人是毛利寿三郎,立海大准三年级生,也是正选之一,在立海大的校队也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因为时常逃训,所以很难在网球部里发现他的身影。
但其实是个会参考训练菜单做自主训练的好学长,平等院堂在心里补充着。
“前辈最近还是控制一下负重,力量训练循序渐进......”平等院堂习惯性地叮嘱着,还没等她说完,毛利就已经没了踪影。
平等院堂习以为常,她又一次核对了待会儿要发给正选们的基础训练菜单,确定没有问题后把它们整齐地码在了桌上。
包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是妈妈的电话。
“妈咪,怎么了?我记得你还在开会?”平等院堂问道。
“堂,是关于凤凰的事情,他受伤了......”妈妈担忧的声音传来。
平等院堂有些困惑:“怎么会?哥哥上周比赛结束的时候完全没有提到这件事啊,他回来了吗?”
“具体情况u17的教练还在和你爸爸沟通,但他们好像也不知道凤凰受伤的原因,你哥哥什么都没说。他执意要回来,现在转到了东京综合病院,我已经让人去你学校门口接你了,你先去看看你哥哥那里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和你爸爸过去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好,我马上就去。”平等院堂应道。
真田弦一郎刚好结束训练进了社办,平等院堂把训练表往他手上一放:“我哥哥出了点事情,我要先走,训练菜单就麻烦你了。”
平等院堂是立海大男子网球部的助教,当然,是立海的国中部。她起初并没有想加入男子网球部,尽管这里有她的朋友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立海大的男子网球部历来都是强队,是全国大赛的常客、关东大赛十四连胜的记录保持者。女网部则不同,在平等院堂他们考入立海之前,女网部就因为社员人数不足被强制解散了。平等院堂没有重建网球部的兴趣,立海大的初中部只有挂名教练,平时并不会到网球部来,学生们都是自主训练。
但平等院家里和立海这里的挂名教练以及大学部的总教练都有那么一点关系,于是她最终以助教的身份留在了男网部,负责一部分训练事宜。
如果当初是选择建立女网部而不是直接加入男网部的话,平等院堂今天就很难提前离开。
家里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平等院堂坐上车,给部长幸村精市发了短信解释情况。
这头,幸村收下自己的训练菜单,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真田的那份,那上面加粗的“警惕训练过度”明晃晃地闯进两人的视野。
幸村看向了真田:“被警告了啊,那今晚的训练还要继续吗?”
“当然。”真田答道。
平等院堂很快赶到了哥哥的病房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后才敲了门。
“进。”平等院凤凰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出来。
只听声音的话,哥哥的状态似乎没有那么糟糕,但是!
平等院堂推门进去,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上半身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平等院凤凰,还有两个人,都是男性,一位即使坐着也让人觉得非常有压迫感,另一位的气质则相当独特。
“初次见面,我是平等院堂,平等院凤凰的妹妹。”出于礼貌,平等院堂率先开口自我介绍。
病床上的平等院闻声凤凰一僵,默默地把脸转了过去。
“我是u17的教练之一,我叫斋藤至。”斋藤教练身高超过两米,站起来的时候压迫感似乎更强了,“这位是三船总教练,对于这次的事情我们感到很抱歉。”
平等院堂没有心情应付这样的局面,她放下东西,点了点头,她很想当面问平等院凤凰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病房里多出来的两个人让她很难开口。
房间里一时间很安静,只有微弱的机器运作的声音。
平等院凤凰在吊点滴,他的伤口还在发炎,这次没出大事全仰仗他那优秀的身体素质。
尴尬的氛围没有维持很久,平等院堂的父亲很快赶来,三个大人有事要谈,一齐离开了病房。
平等院凤凰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些发虚,也不敢看向妹妹,于是只好盯着自己手上的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