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降临
坐在他对面的小格林格拉斯显然是被他逗笑了,漂亮的蓝眼睛几乎要弯成弧度美好的月牙。
一旁的莉娅虽然也在笑,但显然没有小格林格拉斯那么开心。
“......”
不过在对上达芙妮那敷衍的恨不得立刻离开的表情时,爱尔柏塔的心情莫名好转且自然地向对方点了点头。
碍于马尔福当时突如其来的表白,所以这阵子她与达芙妮的交流并不多,但是二人还是接洽了一些必要的信息。
爱尔柏塔吞下甜甜的燕麦粥,心想马尔福不回家过圣诞节应该和她没有关系,并且在晚间的回信中她可以大着胆子让马尔福夫妇不必担心了。
至少现在是这样。
...
......
圣诞节当日,浑身冷汗的爱尔柏塔早早的起了床。
她久违地做了一个噩梦,虽然梦的内容她记不太清,但她却记得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感。她轻喘着粗气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随后咳嗽几声目不斜视的绕过了那堆积成山颜色各异的礼物盒子,洗漱过后便在梳妆台前吃了几块小点心,完全忽视了魔镜吵嚷的尖叫。
她必须要学会调节衰弱的神经和紧迫的压力。
逐渐缓下心绪的爱尔柏塔按压着发胀发痛的太阳穴,顺手拉开抽屉准备取出一瓶止痛药剂,但思索片刻她还是将抽屉推了回去。
她又呆坐了一会儿,等疼痛的症状缓解后,这才起身穿戴整齐带好礼物出了寝室,离开空荡无人的公共休息室。
城堡里四处洋溢着圣诞节的欢快氛围,做了个深呼吸的她看到了玻璃窗上晶莹剔透的折射出美丽光线的冰花,而走廊里则拉着大串由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彩带,就连天花板上都飘着可以洒下闪闪金粉的小星星。
她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只是觉得这个清晨十分平常,平常到仿佛今天不是圣诞节似的。她慢悠悠的进入八门大厅,拐进走廊上了楼,在去女生盥洗室和桃金娘聊了一会儿,将自己准备的礼物——一小盆能盛放数月不败的鸢尾花送给对方后,爱尔柏塔脚步沉沉地走下楼梯,步入满是食物香气的热闹无比的礼堂。
不得不说今年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的学生们较之往年多了近一倍的人数。
而爱尔柏塔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格兰芬多长桌——她并没有看到哈利-波特的身影。
她早在收到波特的信后便委婉的拒绝了他的邀请。她不动脑子都能想象的出她与那几位格兰芬多手捧着岩石饼干,尴尬的围坐在海格的小桌旁的情形。不过她在信的末尾还是添上了一句模糊的‘由于时间紧凑,近期的答疑可放在信件中进行’。
不过她也没想着会收到波特的回信——这位救世主出乎意料的很有自己的主意。
再往旁边走几步,爱尔柏塔毫不意外的在斯莱特林长席上看到了马尔福和扎比尼。
侧脸线条流畅的马尔福穿着件白衬衣,外罩一件灰色的羊毛马甲,倒是显得他清瘦异常。只不过他的脸色有些奇怪。爱尔柏塔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他似乎是在生气,又像是在烦躁,也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对方面前的瓷盘上空无一物,他的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视线则落在了不远处的果盘上,显然是放空了大脑。
他身边穿着件墨绿色毛衣的扎比尼却与平常无异,此刻正用夹肉器夹取着流出汁水的肉卷。
“早上好,德拉科,扎比尼。”
见长席上除了他们,还坐着西德尼,几个混血以及罗尔一行人,爱尔柏塔自然是上前道了声早安。马尔福这才像回神似的掀了掀眼皮瞥了她一眼,可是他很快就避开了她的视线,接着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态度较之往常更为陌生冷淡。
而扎比尼则放下夹肉器并温和的笑了笑。
“日安,弗利小姐。”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噢——如果你有时间……我能有幸邀请你喝杯下午茶吗?”
他的这句话惹得马尔福突然停下了敲桌面的动作,他转过视线冷冷的看向他,声音暗含浅薄的警告,“扎比尼。”
“德拉科。”
被点了名的扎比尼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他异常无辜的说:“弗利小姐帮了我很多,喝杯茶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他微妙的顿了顿,笑容拉大了些,“只是一杯茶,我保证。”
马尔福对此报以一声不阴不阳的冷笑,显然是不相信对方的鬼话。在爱尔柏塔看来,他似乎很不喜欢友人的‘临场倒戈’。随即他灰蓝色的眼瞥向金发女孩的下巴和脖颈,接着压着唇角豁然起身,使得膝后的木椅发出刺耳的划响,这道声音虽然很快就消失在了礼堂内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当中,但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和其他学院那轻松的氛围不同,此刻斯莱特林长席上简直静的像是没有活人一样。
又过了几秒,马尔福眯起双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