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决斗的上半场

高权，便只能像普通鸟儿一样拼命抵抗。

她有点看不下去了，当然不是对少年的表现失望，她就不忍接受卡卡西可能会失败的结果，她害怕他不愿意接受那种结果。

而水门就像看穿了她在担心什么，低下头来用平静的语调说：“相信他们。”

小夹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湛蓝的眼眸在冷空气下色彩愈加清冽，她暂且把担忧塞进肚子里，提醒自己还是为稍后她要解决的对手多担忧些吧。

说实在的，决斗之日越是接近，她越发觉自己莽撞了……挑战四代目，搞搞清楚？而且水门居然也真地接受啊，不怕耽误了自己一世英名么？

此时，卡卡西对带土的比试从焦灼中似乎有了些好转，带土也不知怎么地卖了个破绽，当然他的目的不是放水，而是抽出空来结印再次施展火遁。可以相信少年们至少是彼此尊重对手的，不会随随便便糊弄这场比试，何况他们都把这事看得很重，为此足足准备了半个月。

而卡卡西瞅准时机跃至带土身后，不禁成功躲开了炽焰攻击，还结结实实地将对手一掼到底。

琳在一旁发出了惊呼，这声音代表了小夹的心声。她想不出更多词汇来赞叹银发少年了，毕竟她已将此前大半生的精彩辞藻（如果她真地在两年后会消失，那么此前的二三十年就是大半生。）都献给了若干年后的银发男人。

不过这种惊喜是短暂的，两名少年终究将战局拉扯进入体力的拉锯战。

如果单看体格，其实带土是比卡卡西要壮实些的。但后者也很懂得分配体力，即便在决斗开始后节奏最快的交手中，他也没有肆意耗费体力，因此眼下反而比带土略显潇洒些。

但也只是“略显”。

雪天灰蒙蒙地会让人容易失去时间感，从早上起就一直如此，似乎到了中午，光线也没有太大的改变，天色始终温温的。

当然，小夹还是能大概估算一下世间，自卡卡西和带土的对决开始，大概也就过去了一个小时多一点，他们的体力、精力、注意力正直线下降，她能预测到最多再有一刻钟就该迎来终结。

事实上，她还多猜了一点，体力拉锯战很快就结束了。水门知道，如果是以往（当卡卡西还有双眼、带土还没有写轮眼），少年的对决最多只需要这场比试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时间，但今天维持了这么久。

最后的结果，是平局。

这当然包含带土的努力和写轮眼的相当优势结合的结果，但就连水门也必须承认，失去的左眼已经给卡卡西造成了致命弱点。

小夹对此有些高兴：至少在她和水门还没开打之前，他就已经多少接受了卡卡西应该移植眼睛的现实。

当少年们精疲力尽地退下场来各自消化“成绩”，因为没有什么太紧急的伤势，小夹也就没急着先用医疗忍术救治他们，毕竟她还有一场硬仗。

然后，就该轮到男人和女人上场。说来他们都是上忍，但……不用多说了，看客都懂，这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决斗，是传奇的英雄对凡人。

——很不幸，小夹很确信自己就是凡人。在场唯一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