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逃走
个字像是一颗定心丸,他们很快就被安抚了下来。
现在为此烦恼的就只剩下我。
钱叔出去后,大概是被我不算乐观的情绪影响到,两位兄弟对视一眼,有些犹豫地开口:“小陶大夫,根子这毒,是不是很麻烦啊?”
岂止是麻烦!
好不好解另说,单无忧散再现的事后续都不知道要扯出多少事端。
不过这些都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表露。
“你们不用紧张,再麻烦我们都是会救的。”为了防止他们继续胡思乱想,我笑着主动岔开话题道,“今天的事,二位能简单和我说明一下吗?我跟着师兄刚来泷水镇不久,也没什么时间外出,对这里知之甚少……”
提及今天,两位兄弟脸上难免现出愤怒的神情。
他们开始滔滔不绝。
内容过多,我总结了个大概。
泷水镇水运发达,码头多,帮派也多。墨陇帮是这里的领头老大,至于络腮胡子那群人所在的伏虎帮则是近十几年里新起的一个帮派。
这两个帮不仅仇怨大,渊源也深。
伏虎帮帮主曾是墨陇帮帮主的左膀右臂,深得器重,后来不知怎的二人闹翻决裂,伏虎帮帮主就带着一众亲信出走,自立门户。
照这二位的说法,伏虎帮帮主是个极其不厚道的小人。
他明里暗里借着墨陇帮的名头快速扩大自己帮派的势力和影响,反过来还给墨陇帮各种添堵,动不动就使绊子,或者上门找茬。
墨陇帮帮主念及旧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深究,于是伏虎帮的人就变本加厉,惹得墨陇帮这边的兄弟们不厌其烦。
双方矛盾就此结下,日积月累发展到现在已然不可调和。
刚才之所以会在码头上闹那一出,是因为昨天夜里,伏虎帮劫走了墨陇帮一批很重要的货物。
墨陇帮的人今早发现后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集结人上门,要一个说法。
偏偏伏虎帮那边不认。争执中他们甚至还想对墨陇帮的少帮主闻人远下手,是根子动作快,挡下了那一刀,不然他们今天必定得不死不休。
再然后就是我和五师兄到场。
虽然墨陇帮这两位兄弟在吐槽陈年旧怨时不可避免会带上私人情绪,但我对他们所言已然信了七八分。
毕竟单凭在码头上经历的那些,我就已经对络腮胡子那群人没什么好感了。
至于怀疑的部分,那都是一些小事。
比如他们在大骂伏虎帮帮主不是人的时候,说他的几个儿女死的死瞎的瞎傻的傻残的残,都是他坏事做多的报应。
我从一个大夫的角度看,自然不信什么报应说。
如果那位伏虎帮帮主的儿女真的没有一个能健全长大,要么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要么就是后天人为,不太可能会是单纯的巧合或者玄学。
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我又问他们打算怎么和根子的家人说明现在的情况。
就算师父过来,顺利地把根子身上的无忧散给解了,他也得等至少半个月才能醒。这么长时间,不管是瞒着而是告知,总得给他家里人一个交待。
墨陇帮那两个兄弟大概也很头疼,想了半天,最后只说看他们少帮主怎么安排。
墨陇帮的少帮主……
闻人远的脸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回想先前和他短暂的接触,如果是他,应该会安排好这些吧。
我在杏林堂等了许久。期间伏虎帮被砍的那个人也被送来,就躺在根子隔壁的床铺。
墨陇帮两兄弟绷着脸,到底没说什么。
直到日渐西沉,我才在后堂隐约听到五师兄的声音。
他终于回来了!
我耐不住急切的心情,掀开门帘往外跑去。
“五师……”
“兄”字还没来得及蹦出口,我就跟一大高个撞到一起。
这人胸膛邦硬,身体没歪半点,倒是我被撞得眼冒金星,就要朝后倒下。
“小心!”
一只干燥的大手及时拉住我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也跟着扶上我的肩膀。借着对方的力,我才没落得个屁股着地的惨剧。
“没事吧?”
我回神,这才发现面前的是闻人远。
他就站在我寸步之外的地方。
太近了。
我往后退了些,连连摆手,只觉整张脸都在发烫。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问我有没有事。
正想道谢,五师兄自闻人远身后出现。
他脸色并不算好,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染上责怪意味:“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我……”
宛如一盆凉水倒头浇下。我下意识看了眼闻人远,又转向杏林堂内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