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在身
那日后,二人不是很疏远了,当纪时赟在林栩耳边追问,她也只是装做没听见,可心情却肉眼可见的愉悦。
到最后,纪时赟也算是懂了,从她嘴里可套不出关于某人的话。
好的快,但估计散的也快。
“哥,我去师父那儿了,中午就不回来了。”林栩在玄关处换掉拖鞋,对纪时赟说道,
“行,那下午早点回来啊,阿泽和江叔要来。”
“知道了,我尽量吧。”
时间不早了,林栩敷衍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上午天气燥的很,云作街出奇的安静,甚至街口那些常常说三道四的大妈们也不见了踪影。
这儿有些不对,林栩的脚步声已大听不到了,暗处的黑影蠢蠢欲动。
在她停在原地的一刻,黑色的旋风如饿狼扑食般冲过来,哪怕是她预想到了的结果,却也微微颤了颤。
林栩一把抓住刺向她的刀,猛地一拽,直直的插入另一位黑衣人的心口处。
持刀的人训练有素,几乎在刀直击同伴命门的同时,脚下就朝林栩踢去。
林栩略显吃力地躲开,双足踉跄了一下,又一次,所有人冲过来,她闭了闭双眼,好吧,一场硬仗。
短暂的蓄力,似乎卓有成效,拾起掉落的刀,手起刀落,刺的每一下都快速有力,毫无漏网之鱼。
燥热的天气零落起了雨滴。
下雨了,越来越大。
和十年前的那场雨不相上下,可这些蝼蚁又怎么能与当年人人闻风丧胆的巨头相提并论?
他们不配。
谁也不配。
七,八,九 ……
“好啊,少了一个。”林栩红了眼,喃喃道。
她游走在尸体之间,扒开他们的面罩,脸侧刺着一个抽象的“弃”字,林栩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这些人,和当年的人有关吗?
林栩低着头,又突然抬起,挑衅的向远处喊去,“逃啊,逃了好啊,好让你们这些走狗有个升官的本儿。”
管他听见没,反正我是解气了。
林栩想道。
黑市深处的一处宅院,天空黑压压的,时不时还有乌鸦的叫声。
“这是什么祖宗?十个人还干不过一个小姑娘?”男人背过身去,把玩着桌上崭新的匕首。
“老大,她的实力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弱。”跪在地上的男人故作镇定地说。
“林奕辞,没想到把你女儿多留了几年,还留出祸根了。”
男人在那手下面前来回踱步,吓得他呼吸都得先斟酌一下。
“行了,你能回来也不容易,下去吧。”
“是,谢谢老大。”
跪着的人迅速起身,刚完全站起,一把匕首朝他的身后刺去。
“哼,区区弃奴,还指望能活着,真是可笑。”
男人一脚踢开碍事的东西,轻唤了声,“黑鱼。”
“老大我在。”黑鱼从暗处走向男人。
“他们失败了,我想我们这边的计划可以开启了。”
“是,保证完成。”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黑鱼也消失在他眼前。
“所以,你去找胡鞋匠结果他不在,反而还碰见了一群不明来历的人?”纪时赟询问着林栩。
林栩半眯着双眼“嗯”了一声。
“自打你从孤儿院回来,五六年了一直没敢大肆宣扬,他们是怎么找上的呢?”纪时赟皱了皱眉,看向了江泽。
“我想,当务之急应该先搞清楚这群人是什么来头。”江泽摁灭手上的烟,又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点着。
“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穿的乌漆麻黑的,然后,脸上还纹着个字。”
林栩话音刚落,剩余二人面面相觑,齐声道,“什么字?”
“弃。”
“丢弃的弃?”江泽问。
“嗯,而且还很抽象,好像是甲骨文。”
答案获得肯定后,江泽给了纪时赟一个眼神。
“是弃奴。”纪时赟看向林栩,她一脸疑问,于是二人就开始了解答之路。
“弃奴,是组织里最低级的人物,往往都是无牵无挂的人或是生活所迫才干这类生计。”
“不过如果本事大,也可以日渐晋升。”江泽吐出口烟,补充了一句。
“但是由于每个组织的不同,对最低级人物的叫法也不同,而叫弃奴的,只有那一个组织……”纪时赟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栩咳嗽了几声吸了吸鼻子,江泽把手中的烟熄灭,扇了扇周身缭绕的烟,随后接了纪时赟的后音,“赌谷帮,冯衷明。”
“冯衷明?这名字好耳熟。”纪时赟连忙打开手机,一边说,“好像在学校填的哪张表上见到过。”
江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