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六

集市非常热闹，贩卖瓜果食物的去看魔法表演的路上，薇拉被一个小摊吸引。

穿黑袍的老人面前只有一个水晶球，薇拉无意间与她对视，感到她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自己的灵魂。

她走到老人面前坐下，听从老人的话把手放到水晶球上，凝视水晶球里的景象。

“月亮和太阳在白天……月亮回到了黑夜……人鱼在月亮下……船翻了……”薇拉轻声讲述自己在水晶球里看到的景象。

老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月亮在人鱼的指引下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地方，船翻是人鱼的回归……”

薇拉没有听太懂，但是听到人鱼与翻船，薇拉下意识看向了阿诺。

老人还想说什么，被一个声音打断。

“薇拉。”是安德烈。

“表演要开始了，还不走？”他歪头，问她。

“等一下。”薇拉又转向老人，“老人家，你想说什么？”

老人看了看安德烈，露出微笑，“短暂的错位也已回归，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

她收起水晶球，“我也要去看表演了，再见。”

薇拉掏出银币，被老人阻止，“你来之前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也是命运的指引。”

薇拉真诚地道了谢。

人鱼指引月亮回归，船翻后人鱼回归……

错位是指她上一世的十五年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她就是“月亮”，人鱼是谁呢？阿诺？可是她是在船翻以后离开大海的……

观看表演时，薇拉也心不在焉。

安德烈离开了一下，又很快回来。

他旁边坐着薇拉，然后是艾拉，最后是阿诺。

一团火苗蹿了出来，阿诺吓了一跳，一下抱住艾拉的胳膊，脸挨着艾拉的肩膀。

艾拉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演，只轻轻拍拍阿诺，“没事啦，这种表演很安全的”。

她们坐的很靠前。火花中，小丑坐着气球飞到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变出一条珍珠项链。薇拉刚接过，珍珠就变成了一个个泡泡，悠悠然飘起。

最后一个泡泡缓缓飞到她面前，一声轻响后破开，一朵玫瑰掉下来，薇拉伸手接住。

小丑说，“祝你开心！”

薇拉笑了，“谢谢。”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薇拉呆望着月亮，思索命运的絮语。

七

夜晚，薇拉又睡不着，抱着枕头找到艾拉。

艾拉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她来，往旁边挪了挪。

薇拉扑到她旁边，把脸埋在被子里。

半天，艾拉也不搭理她。她只好抬头，主动问她，“你在看什么书？”

“海底的秘密。”艾拉头也不抬。

“讲什么的？”薇拉挨着她，也一起看。

艾拉简洁地解说，“一个人鱼爱上了一个人类，为了人类放弃了身份，离开了家人朋友的故事。”

“哪来的这本书？”薇拉大惊，“结局是什么？”

“没看到呢。”艾拉翻到最后一页，念出结局，“最后，人鱼获得了不灭的灵魂，和人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里来的？”薇拉问她，“你快看，看完借给我！”

“阿诺那里看到的，她借给我了。”艾拉合上书，塞给薇拉，缓缓躺下，“知道结局就不想看了，你看吧。”

薇拉迫不及待地把它翻到第一页开始看。

艾拉有不关窗的习惯。风吹起纱帘，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蜡烛在薇拉耳边发出“噼啪”的轻响。她又翻过一页。

是和她看到的有些不一样的故事。薇拉合上书。

这本书里，美人鱼是王子，而他爱上的是一位人类公主，他们之间没有邻国的王子或公主的阻碍，最后的结局也是美好的。

但她之前从来没有在童话大陆里看到与现实世界里的童话相似的故事，要么完全一致，要么根本没有故事。

第二天，薇拉早早的醒了，带着书去找阿诺。

她在庭院找到阿诺。

晨光中，阿诺一个人在跳舞。她身形纤细，一举一动都很美好，让薇拉感到非常的赏心悦目。

只是，她跳的是男步。

薇拉呆呆看着，想着是不是她不了解陆地的舞蹈，跳错了。

“薇拉？”

有时候薇拉很疑惑，为什么安德烈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小时候就是这样，她那时候还会被吓到。

薇拉无奈地转身，看到安德烈明亮的红眼睛。

他微微歪头，看向薇拉抱着的书，“这是什么？”

“阿诺的书，看完了来还她的。”薇拉试探性地给他看书的封面，想看看他的反应。

封面是人鱼王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