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秋综合征
周二上班的时候,学到了一个新词叫悲秋综合征。
我心想,我可能也得了悲秋综合征,要不然怎么这么丧呢。
不知道为什么,食欲也被抑制了,饭吃不进去,人就更不开心了。
我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自己忘记了,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一定是因为最近没睡好。”我心想,“小狗这两天半夜总在屋里走来走去,影响我睡眠质量。”
“家里可能真闹鬼,总感觉睡一觉起来人更累了,晚上一定有妖怪吸我精气。”我胡思乱想。
“所以我到底忘了什么事?”我看了看日历,“九月初三,不记得是什么日子。”
领导又给安排了新任务,让我得以从自暴自弃的状态中暂时解脱,投入工作。
忙了一天,一下班还是提不起兴致。
我回到家,摊在床上,脑子糊成一锅粥。
我倒了杯水喝,这两天家里的水总有股苦味,可能自来水公司又修管道,我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又做梦了,梦到了那棵枯树,它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候会出现在我的幻觉里。
我是有病的,我一直知道,我安慰自己,“人活着怎么可能没病呢?”
这样一想,我又正常了。
有风吹过,半睡半醒间我看见窗帘动了一下。
一道黑影出现在窗帘旁边。
“完了,又鬼压床了。”我努力地想将自己的脑袋扭到另一边,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给自己盖上被子,外面的风有点大,窗边的黑影也让我害怕,但是我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眼睛也不能睁开。
黑影靠近了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滚开啊,为什么闭上眼还能看到鬼啊。”我在心里大叫,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渐渐地,我感觉身上仿佛压了一千斤的秤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救命啊,以后再也不这么早睡了,今晚的梦为什么这么长啊!”
窗帘是关上的,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明天我一定要去折一根桃木挂在屋里。”我心想,“早知道不把狗放出去了,狗不在家,鬼更猖獗了。”
我能感觉到鬼的脸就停在我耳朵旁边,它冰凉的爪子顺着我裸露的腹部往上游走。
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怎么还不醒,怎么还不醒,救命啊,它真的好重啊,我的肚子要爆炸了。”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黑影不动了。
声音越来越大,我的意识渐渐能控制身体。
当我终于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声音消失了。
我的虚汗打湿了枕头,头脑发蒙。
手机又响了,是吕奕打过来的电话。
我接通。
“你干嘛呢,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他说。
“睡觉呢,没听见。”我说。
“这才几点呢你就睡觉,声音咋那么虚,感冒了?”他问。
“没有,今天犯困。”我坐起来,打开灯,“你干嘛呢?”
“才加完班,正要去跑步。”他说。
“我可以去找你跑步吗?”我问。
“来吧!”他说。
“那你先跑着,我洗个澡就去,你给我发个位置。”我说。
“这个点你洗什么澡。”他说,“直接来就行。”
“好像做了个噩梦,也想不起来了,出了一身汗。”我说,“挂了,你跑完我就到了。”
到那之后已经八点了,跟他溜了两圈,我走不动了。
“你不行啊今天,之前遛狗不是挺能的吗?今天才走两圈就走不动了。”他说。
“你也说了是遛狗,现在要是狗在我前面,我肯定能走,问题是狗不在。”我说。
“强词夺理。”他说。
我拽了拽他的胳膊,“大哥,你要不然走慢点,要不然就拉着我走。”
他放慢了速度,“我车在北边停着,走吧!”
到他车边,我盯着他看。
“怎么了今天。”他问,“也不说话了。”
我凑近他,“我想抱抱你。”
没等他答复,我就抱住了他。
他肢体僵硬得像一根木头,我想,“真没意思。”
我松开了他。
他看着我,“你怎么了?跟我拥抱一下,告别?”
我点头,“对,我打车走了,再见。”
他笑了,“你等我换个衣服,带你去山顶上看星星。”
他很快换完衣服,先去零食店买了零食。
零食店隔壁是家甜品店。
“他们家的麻薯很好吃,你吃过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