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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庭偌大的殿宇里,临曲被迫与臭棋篓子天帝对弈。
天帝深沉地叹了口气,并毁了步棋,“可去见了遥见之主?”
“远远瞧了瞧,是个少年。”
天帝表情严肃,“等一个少年长成,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说不准的。”临曲姿态悠闲,“不过有件趣事。”
“哦?”
临曲笑笑,“柏越以玄冰为体,天地之力孕育的那个小孩,和遥见之主相识。”
天帝执棋的手顿了顿,“那倒真是巧。”
——
司辰他们回来的时候,松耳在床上呼呼大睡,而长溯在她旁边擦剑。
“这就是你的机缘?”司辰把烤鸡和蜜饯放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剑。
就能舟朝这样丝毫不了解兵器和法器的人,都能看出这把剑并非凡品。
“挺好,挺好,这剑应该不容易折。”司辰一想到这一年来为买剑花出的钱,他就心疼。
松耳睁开了眼,但是躺床上动也没动。
剑光轻易闪到她的眼,可以弑神的剑,明明晃晃出现在她这个神的面前。
“还没起来?”长溯掀开挡住她半只眼的被角。
她一骨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明天一早,我们就回云顶昆仑。”
松耳感受到,腰间肆骨蠢蠢欲动,似是器灵的感应,起了好战之心。
她一巴掌拍向腰间,它终于安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云顶昆仑弟子就一同回山,一点不耽搁。
舟朝扒拉着长溯的腰,很是兴奋,“果然好剑飞起来都不一样。”
松耳坐在展开又变大的肆骨上啃着苹果,“哪不一样了?”
“嗯……”舟朝思考,“不知道。”舟朝肯定。
松耳:“……”
她撂下一个白眼,加速超过了他们。
雾城之旅,到这里就此结束了。
当长溯将雾城所得之剑交给执羽的时候,执羽端详了许久。
长溯以为一向乐天派的师父看到他有所得会很高兴,可一向不吝啬于夸赞的执羽始终沉默,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很严肃。
他问:“你真的要用它作你的本命剑吗?”
听到此番质疑的遥见在执羽手里迸发杀意,但被执羽悉数压下。
长溯不明白,“师父觉得不好吗?”
连松耳都说这是一把很厉害的剑。
“没有不好。”执羽笑笑,将剑递回,“只是剑这种东西,只有人压得过它,它才能为人所用。这把剑,瞧着可比你凶。”
剑身澎湃的杀意外泄,好似只要握剑之人片刻疏忽,它就能反噬其主。
长溯接过,忽而一笑,“没关系,比它更凶的我也见过。”
执羽一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随他去了。
——
悠闲的午后,长溯依旧在研究千寻碧水剑的剑谱,不干正事的松耳和舟朝凑在一块看话本。
“这故事主人公自诩天下第一美男,得长啥样啊!”舟朝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松耳随口道:“还能什么样,华酒师兄那样呗!”
舟朝一愣,瞥了一眼几步外看剑谱的小师兄,压低声音,“你觉得华酒师兄是最好看的?”
“不然呢?”松耳白他一眼。
舟朝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突然提高声音,“那你觉得华酒师兄比小师兄好看咯!”
松耳一愣,随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大家不都说华酒师兄是云顶昆仑最好看的吗?那他都是最好看的了,肯定比小师兄好看啊。你这都想不明白,也太笨了吧。”
长溯无声盖上了剑谱,遥见在他身边颤动,他伸手触碰,遥见才肯归于平静。
舟朝鄙夷地看着她,“大家觉得不算,华酒师兄在云顶昆仑那么久了,小师兄才认识几个人啊,要你自己觉得。”
“我自己觉得……”松耳缺心眼似的在嘴里重复,略加思索,肯定道:“那还是华酒师兄好看,华酒师兄昨日来给我带桂花糕了,某些人到现在都没给我做片片糕呢!”
舟朝余光偷瞄,果不其然,小师兄提剑走了。
“嘿嘿,你猜今天有没有片片糕吃。”
松耳抬头看去,长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最好是有。”她已经开始想念片片糕的味道了。
未时,苍桐山各处都是借场地修习的弟子。
长溯找来时,松耳在一棵槐树下跟人交谈,笑容灿烂。对面站着的男子芝兰玉树,是整个云顶昆仑的风云人物,苍照山华酒。
他们聊着聊着,华酒递过一包蜜饯,松耳自然地接了过来。华酒笑容温煦,在她低头翻找之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长溯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