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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松了口气,“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穿着红衣,背着大刀的姑娘,亦是我派弟子。”
长邺双指并拢,空中画符,宽袖一掠,传音四面八方去。
而且很快就有了回应,符文亮在半空。
“城主府。”松耳念了出来。
长邺没想到她认识妖族符文,少了防备。
“人找到了,你们现在可以说了吗?”
松耳笑嘻嘻,“那还不知道真假呢,我们先去看看,要真是我们师姐,我们一定马上传音给你。”边说边拉着长溯往后走。
长邺白她一眼,心知她在拖延时间。
两个人溜得飞快,瞬间没影。
长邺只觉得他们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他吗?简直愚蠢。
……
长溯御剑肆骨,松耳坐在后面对追他们的长邺作鬼脸。
顺便传音给了司辰,叫他们赶往城主府。
司辰二人离得近,先到了门口,敲了门没人理会,他试探地推门,门竟然开了。
就要跨进去的时候被舟朝拉住,“看着怪蹊跷的,要不等等小师兄小师姐吧。”
司辰面露难色,的确诡异,可是又着急找到花脂,害怕晚找到她一刻,她就多一刻的风险。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舟朝指着天上喊,还向他们招手,“这里!我们在这里!”
谁料二人并未落地,直接冲门而入,城主府的半扇门应声倒地。
“干什么!”被吓得连连后退的舟朝破口大骂,“有狗追啊!”
“嘭!”
一道赤红掠过,舟朝直接被流光冲倒在地,另外半扇门跟着倒塌。
司辰跑过去扶起他,亦是目瞪口呆。
意识到他们有危险,司辰拉着舟朝赶紧往里去,岂料刚刚踏过门槛,突然天地倒转,像掉进了深坑般坠落,落地之时,白茫茫一片,大雾散去,四面都是如水波般的镜面。
松耳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眼中茫然。
她和小师兄一进来就往下掉,摔得七荤八素,现在连人都不见了。
“迷阵?”松耳触了触镜面,水波流动。
这种阵法就是将人困住,并不会带给人伤害。
“小小迷阵,也想困我?”松耳分外嚣张,随即掌中结印,银白流光,击向阵眼。
……
一拳打在棉花上,镜面水波荡漾,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反应。
松耳:“?”
左右瞅瞅,幸好没人看见。
盘腿往地上一坐,摇了摇脖间空心小骰子,柏越的残识醒了过来。
“你居然还能想起我。”柏越的语气说不出的怪异,虽然沉睡,他却清楚地知道时间的流逝。
松耳听不出来,“这迷阵怎么打不破啊。”
柏越幽幽道:“若是找到了阵眼还打不破,只能说明施阵者的实力比你强很多。”
“这死人堆里还能有这么厉害的?”松耳惊异。
“死人堆?你是说雾城吧。”
柏越借她的眼看了看外面。
“你大概进了城主府,这里的主人叫燕无涯,已经在此滞留万年之久,是天底下离成魔最近的人,论实力不知是你多少倍。”
“啊哈?”松耳不敢置信,“万年?”她才二十不到啊!
柏越被她的语气逗笑,“是,所以你还是绕道走吧。”
“我都被困了还怎么绕道走。”
“困住罢了,你是神,遥见之主未现,你不自戕就不会死。”
松耳张牙舞爪,独自张狂,“他都快成魔了,你们是怎么允许他留到现在的?”
柏越沉默了片刻才道:“他毕竟未成魔,他若是在此等到了他想等的人,或许就能魔气消散重入轮回。”
“他等谁啊?”
柏越给她讲起故事来,“等他的执念。万年前他是一国将军,在战场上带回了一个孤女,纳为妾室。那女子倾城国色,会在城门前一舞送他出征,一舞迎他回朝,在彼时传为佳话。”
“只是后来与敌国对战,燕无涯屡战屡败,大家都怀疑他身边出了奸细,燕无涯怀疑了所有人,唯独对他的妾室信任至极、爱护至极。后来国灭,确实出了奸细,的确是他的妾室。”
“咦,这姑娘咋这样啊。”竟然比她还没良心,松耳听得起劲。
柏越无奈道:“国仇家恨面前,所谓的爱又算得了什么。那孤女之所以成了孤女,也是因为家人都死于战场。即便她被燕无涯感动甚至爱慕,她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松耳皱着眉点头,假装听懂。
忽然镜面水波激荡,久久不平。
“这是怎么了?”
柏越淡淡道:“许是有人在迷阵里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