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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溯面无表情,普通铁剑就是不禁用,这已经是他用碎的第二十七把,大师兄要是知道了,又要痛心疾首。
松耳沉默地摸了摸鼻子,倒不是真服气了,只是想起大师兄哭诉铁剑二两一把的模样,有点好笑。
另一边,舟朝躲在角落里,捧着自己的脑袋发呆,手腕上小师姐为了方便找他而留在他身上的咒印时不时灼热,为啥这么久了还没找过来,真的好无聊啊。
松耳左手糖葫芦,右手绿豆糕,眼睛还盯着长溯手里的蜜饯,完全想不起来还有个师弟在等她。
路边馄饨铺子还在叫卖,松耳顺着声音看去,长溯用空了的钱袋强行拉回她的注意力。
“还有正事呢,你别东张西望了。”
松耳耸耸肩,“我又不需要机缘,我本就是进来玩的。”
长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松耳见他不开心,疑惑道:“你都有柏越老头的千寻碧水剑的机缘了,还有什么比得过?”
“可是我缺一把剑啊。”
松耳噎了一下,转念又道:“山顶上有好多剑,实在不行我替你去拿一把,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长溯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你当御雾山顶是你家后院呢。”
松耳不满地甩开他的手,心道有什么区别。
“对了,小朝呢?”
欲反驳他的松耳一愣,哎呦,还有这家伙呢,没被妖怪吃掉吧!
……
巨大的城主府牌匾映入眼帘,花脂拱了拱鼻子,浓烈的酒香令人沉醉,两相比较,她酒葫芦里的酒瞬间没了滋味。
大门毫无预兆地打开,走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拄着拐杖,脚步踉跄。
花脂心里一惊,赶忙上前搀扶。
“谢谢姑娘。”
“应该的。”花脂轻声回应。
老人拍了拍她的手,“府里新酿了几坛酒,姑娘要不要进去尝尝?”
“啊?”花脂觉得突然。
老人笑了笑,“这几坛酒是老身新酿的,想找几个人尝一尝,看看味道,再决定要不要献给城主大人。姑娘就当帮老身一个忙。”
花脂见他和善,心想这也许就是机缘,便应了下来。
……
松耳感应咒印追寻舟朝的方向,和长溯并肩走在路上,路边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突然冲了上来,拽着长溯的手臂大喊:“弟弟!弟弟!”
“……”
松耳被吓了一跳,若非长溯拦了一下,差点一拳将人打飞。
“你还有弟弟啊!”
“我没有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拽着长溯的人怎么也不松手,浑身脏兮兮的,看向长溯的眼睛满是期冀。
松耳想把他拉开,却拗不过。
“这家伙力气还挺大。”
松耳起了好胜心,深吸一口气,想要硬拉。
结果“咔擦”一声,乞丐的胳膊折了。
松耳:“……”
乞丐好像不知疼,另一只手也拽住长溯,忽而泪眼朦胧。
“弟弟……”他的眼里也没有别人。
松耳眼神复杂,沉思片刻又上手给他接上胳膊。学着乞丐的模样拽上长溯的另一只手,再用同样可怜的语气重复道:“小师兄……哈哈哈!”还把自己说笑了。
长溯:“……”有病。
“弟弟,弟弟……”
乞丐的眼泪落了下来,打在长溯的手背上,忽而手上痉挛,觉得这滴泪滚烫难忍。
他把手从松耳手上抽离,还糊上她的脸,制止她的笑。
“你是谁?”长溯耐着性子询问。
乞丐哽咽,“弟弟,你不要哥哥了吗?”
长溯多次询问,都只得到他可怜兮兮的反问。
他们久久停留,引起了过路人的注意。
买菜的婶娘嫌弃地看了一眼乞丐,“二位今日背运啊,这乞丐碰上个差不多年纪的儿郎就缠着喊弟弟,今日已经是第四个了,前三个把他打了一顿才脱身,你们……”
婶娘欲言又止,有些于心不忍。
“打一顿?”松耳跃跃欲试,长溯先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
“你干嘛!”松耳不满。
长溯将她推开,“云顶昆仑弟子不得对普通人动手。”这是规矩。
松耳白他一眼,不再管他。
长溯转身对婶娘拱手作礼,“婶婶可知,他为何如此?”
婶娘自顾自摇了摇头,“他也是可怜,小时候和他弟弟一起跟着娘亲出门,结果路上遇上了歹人,他亲眼看见那歹人……”
婶娘叹了口气,“娘亲被侮辱后死了,他和他弟弟都被卖到了别的地方,他算努力,长大后给自己赎了身,又散尽家财大江南北地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