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打九个
松耳:“……”偏头疑惑,“你跟他们有仇?”
长溯神色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道:“我……不太会控制力道。”
一只灰扑扑的手从坑里伸出来,秦州艰难爬上来,声音嘶哑,“长溯师弟……苍玄山若有……招待不周,你……你可以直说的。”
司辰僵硬着笑脸上前扶人,紧张解释,“不要多想啊!我师弟他就是刚学剑,不太熟练,不小心下手狠了点,各位不要见怪!不要见怪哈!”
松耳憋着笑,回头看长溯一脸愧疚,更好笑了。
不过,她之前以为他那么快学会晚来风急是巧合,如今看来并不是,这家伙确实有点天赋。
松耳凑到他面前,“我原先以为你只是长得不普通而已,原来还有两把刷子的。”
长溯还在内疚,并没有觉得她在夸自己。
“师妹莫要取笑我了,不过明日我又可以学新的剑术了。”
松耳:“?”揪上他的衣领,“我才睡了多久你就会了?”
长溯扒开她没礼貌的手,“刚刚对打的时候我忽然想明白的,我觉得我会了,要不要我练给你看看?”
“滚!”松耳瞪他一眼。
长溯不明所以。
“咦?”绕过长溯,松耳看见了刚刚缓过神来的舟朝,“你又被谁揍了?”
舟朝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舔舔嘴巴,瞎说道:“不小心摔的。”
旁边花脂倒也没拆穿他。
“积点德吧!”松耳冲他摇摇头,看这孩子倒霉的。
苍玄山的弟子从坑里爬了出来,眼神哀怨。
“虽然……输得很惨,不过还是谢过师弟师妹了,我们的确还要更勤奋一些才是。”
松耳:“……”凡人都这么爱反思自己吗?
“抱歉,是我下手没轻重。”长溯冲他们鞠了一躬。
秦州扶起他,摇了摇头,“之前还小看师弟,是我们眼拙。师弟如此天赋,勤加练习必能有所突破,说不定有一日,我们还需要仰仗师弟呢,师弟莫要笑我们今日不自量力。”
“师兄言重了。”长溯莫名惶恐。
秦州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一招手,苍玄山的众弟子便跟着走了。
“他们就没有不服吗?”松耳抱臂而视,紧皱眉头。
司辰敲了她一脑袋,“输了便是输了,有什么不服。”
松耳撅嘴,换了她她肯定不服。
……
傍晚时分,司辰拉着他们集中开会。
“再强调一次,新弟子考核你们要认真对待!”
松耳打了个哈欠,“不就是个考核嘛,不过还能把我赶出去?”
“那倒不会。”司辰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这是你们拥有姓名的好机会。”
舟朝满脸问号,“我们现在没有姓名吗?”
“呵呵……”花脂抱着酒葫芦在旁边干笑了两声,指着他们仨一一道:“在苍桐山外面,你们现在叫——下手贼狠那男的,吃饭贼猛那女的,还有……天赋贼差那傻子!”
三人争着反驳,“我怎么就傻子了?”“我耍剑那么帅,他们就记得我吃饭?”“我真不是故意的……”
长溯的解释在激动的两人之间毫无存在感。
“得了吧……”司辰一个个教训过去,“你!基本的画符连只蝴蝶都画不出来;你!每天净大声嚷嚷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还有你!让你捏个火诀你把人房子烧了,你知道我赔了多少钱吗?”
舟朝挠挠头,神色失落,“可我真的很努力了啊……”
许是他的神情太过落寞,加上在他跟前确实没有懈怠,本来还有点生气的司辰立即心软了。
“你也别太难过,许是开窍晚,我们再试试别的,术法心经、百兵榜上的武器那么多,总有一样适合你的。”
舟朝点点头,还是有点委屈。
长溯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又小声解释一遍,没什么底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花脂往他肩上一锤,安慰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太自责了,钱嘛,大师兄总能挣回来的!”
司辰:“?”
松耳会心一笑,懂了,要装可怜,立马有样学样,小声嘀咕:“我……我……”
完了,还没想好词。
“你什么你!”司辰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能不能吃点素?”
“嘭!”松耳不服气地也拍了一巴掌,甚至更大声更有气势,“不能!我……长身体!”
司辰白她一眼,“你长个头的身体。”
士可杀不可断粮,松耳深吸一口气,然后……哀嚎。
“啊!你虐待我,我要去苍球山,人家师父可喜欢我了,肯定不会不给我饭吃!”
“人家叫苍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