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
绑在一起的手和脚。有谁会把手和脚绑在一起的,锻炼柔韧性是吧!
真是气死了。
无忧此刻一动不能动,又饿又渴又困又疼,靠在床沿睡了过去。
第二日,李守正送了饭食过来,假模假样用银针试了一遍,然后一点点喂给她吃。无忧很不舒服,可又不能饿死,只能任由他摆布。喂完她后,李守正坐在桌前,竟将她的剩菜吃了去。落在无忧眼里,还真是一顶一的光盘行动代言人,见自己剩下那么多,心中不禁愧疚几分。
李守正吃了饭,将饭菜收进餐盒,略带炫耀同无忧说:“和谈已经开始了。”
“李无垠没派人来杀我吗?”无忧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就算他真派人来,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那看来只能自戕了。”
自戕肯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自戕。不过无忧知道自己这条性命对敬王特别有用,如今这么说,也能杀杀他的威风。
不过无忧被绑着手脚躺了一夜,如今双目无神,口齿不清,种种迹象落在李守正眼中,像是真的要自戕一般,他放在餐盒上的手收紧了些,面无表情地问:“李无垠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般为他卖命?”
无忧一身正气地说:“和李无垠无关,忠君爱国乃臣子本分,亦是白无忧一生的追求。”说完之后面不红心不跳,实在是修炼到了化境之地。
李守正动了动嘴,终究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出去。五年过去,无忧对时间的感知也没那么强烈了。一间屋子,一盏灯,分不清白天黑夜,总是犯困。
恍惚间不知睡了多久,外面好像有人喊“起火了”,听得并不真切。无忧睁开眼,看见有人在解她手脚的钢绳。
“叶行之?你怎么来了?”
叶行之坐了个“嘘”的手势,道:“我们来救你。”
“我们?”
“我,唐诗,李辰安。”说话间钢绳已被解开,无忧刚要站起来,腕骨钻心般疼,叶行之急忙将她背着起,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外面唐诗牵马等候,叶行之回头看火势一眼,将无忧抱上马:“李辰安说与我们在城外汇合,我们先走。”
“这里不是皇宫吗?”
“这里是赤炎国都长公主府。”叶行之和唐诗一齐上马,在城外见了李辰安,四人出城向东南而去。绕至林间,骑马难行,后方已有人马追了上来,李辰安说了句:“我将他们引开,再回来找你们。”掉头向西行去。一队人马当真被引开。
只是三人对此不熟悉,又行至树林深处,不一会,后面又现火光。叶行之知道很难逃脱,吩咐唐诗:“你披上夫人的披风,我二人骑马向东。”
“那我呢?”无忧紧张问。
“前面有低谷,又背光,你躲在那里,不要出声。他们看见我们,自然会追上来,待李辰安将他们摆脱,自然会回来找你的。”叶行之道。
“那万一你们...”
“无忧,你现在受伤了,如果真逃脱不掉,打起来,我二人总比带着你强,听话。”
无忧想起之前叶行之中毒那次,因自己拖后腿,实在有些害怕,于是将披风取下,说了句“小心”,自己躲在暗处,看二人骑马离开。
那一队人马顺势追了上去,不过一会,竟有两个人掉转头回来,走到低谷这里,向下望了望。无忧一抬头,对上李守正的眼睛,惊得双手捂住了嘴。李守正抽出剑来,他看见自己了!无忧向满是泥沙的石壁靠过去,想要蜷成一团躲过他的眼神,可他一定看到自己了!
刀抬了起来,无忧指尖都在发抖。李守正身后那人见了,急忙过来问:“王爷,可是有发现。”向下一看,“这——”
刚说出一个字,李守正反手将刀刺进那人心脏,头也不回,眼睛直直盯着无忧。无忧捂着嘴,忍着不出声音。李守正将尸体一脚踢进了低谷中,无忧看到那人眼睛大睁着,口中一阵阵溢出血沫,躺在自己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