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风
衣襟。
无忧原本还想着场面该如何尴尬难解,如今二老一抱上来,惹得她鼻子一酸,靠在二人怀里也哭了起来。
原来虽未曾得见,却有千万羁绊,这就是亲情。
三人难舍难分好一阵子,还是一旁李辰安提醒:“外面天寒地冻,不如进了大帐再叙旧。”
白母抹了把眼泪,责备自己道:“都怪我心急,囡囡还病着,便让你在外面受冻。”说完一把揽过无忧,几人进入帐中。
无忧靠着二位将军坐着,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股暖意,牵引着自己一个劲地落泪。
二位将军此刻倒是缓了过来,只是总看着她笑,眼神一刻也不能离开,将无忧看得十分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泪,总觉得那句话还是要说出口。
于是轻声唤了声:“爹,娘。”
那二人脸上笑的更开心了,白母摸了摸无忧头发,笑着说:“我们囡囡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越□□亮了。”
白父接话:“囡囡出生的时候就漂亮得很,像极了我!”
白母又打岔:“像你能长得这般好看?要我看这全身上下全都是照着我一模一样长的,没一处像你。”
白父也急了:“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怎么就像不得我了?”
无忧本还伤感,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这二人一见她笑,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一个劲搂着她嘘寒问暖。
白母这时眼睛一撇看到了叶行之,问无忧:“我家囡囡哪里都好,只是这身体弱了些,瘦的跟什么似的,可是平时吃不好?”
无忧道:“许是病了一个月,这才瘦下来了。”
听李嘉仪说,这一个月自己一口饭都没吃,本来一开始她和叶行之还打算喂她些东西,可谁知她除了会呼吸,其他一概不会。
为此这二人还着急了许久,后来发现,就算她日日不吃东西也依然会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白母担心道:“说起你这病,究竟是为何?听说足足躺了一个月未醒来。还好如今…”说着说着心情又不痛快,差点又落下泪来。
无忧仔细一想,这二老要是知道她是为了叶行之才病了一个月,怕是真要将他用火烤了去。更何况这种事儿自己也说不出口,如今想想,当时实在思虑不周,有些恋爱脑了。
于是她回:“无妨,是女儿之前遇到了异族人,没加防范居然中了毒。”
“中毒?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为父今日就去将他斩了!”白父一个起身,将桌子震了震。
白母一脸嫌弃看着他:“你先坐下来,不先关心女儿的毒解没解,倒是先去杀人。”
无忧听了赶紧在一旁说:“如今已经没事了,全都好了。”为防这二人不信,她瞬间坐得精神抖擞。
“好了就行,有什么不舒服可千万同娘亲说,知道吗?”白母一脸关心。
无忧点点头,白母又向叶行之那边看了一眼,无忧远远看见寒光四射,叶行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又忍不住躲一旁笑了,原来叶行之也有怕的。
白母瞪着叶行之问:“囡囡平时可曾受人欺负?”
无忧心想,她是没什么不平可说的,毕竟自己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但是原主的不平嘛,还是该让她亲身父母知道知道。
于是装作委屈道:“女儿不知该不该说…”
“说!自然要说!是谁欺负我女儿,我定不让他好过!”白父义愤填膺。
白母也说:“囡囡就放心大胆说出来,有娘亲替你做主。”
无忧假意纠结:“女儿知道,不该背地里说长辈的坏话,只是,只是叔叔和婶婶,他二人,二人,嘤嘤嘤。”
白母瞬间火冒三丈:“我就说囡囡要留在身边,你非说你那个糊涂弟弟是个读书识字有教养的人,看看给我女儿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白父也起来吼:“那还不是你说,囡囡在京城养着才是大家闺秀,未来才能有个好亲事吗?我要是知道二爷敢欺负我女儿,打娘胎里我都不能让他生下来!”
无忧嘴角扯了扯,听这二人吵架不知为何还挺解气。
一旁叶行之松了口气,心道,依我之见怎么好像是你欺负他们比较多。
又觉得还好自己最近并未得罪无忧,不然刀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可说起未得罪,不知道打赢了她算不算得罪,可上次是她让自己打的,应该不算吧……
正想着,上面那二位吵架之势已被无忧劝了下来,画风一转转到叶行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