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撕破脸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客厅里交谈的人的注意,田林丰猜到是田夏所为,脸色一变朝楼上走去查看情况。
刚来到房前,门便自行开启,一个黑影夹杂着风声从他的眼前划过落在门框上。
棒球棍和门大力碰撞,刺耳的声音在耳畔发出一阵嗡鸣。
田夏正胡乱挥动着棒球棍。
“靠。”田林丰爆了一声粗口。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和形象,连连后退躲避。
田夏将门猛踹开,手中棒球棍抵着瓷砖地板,歪着头,像是恐怖的提现木偶,慢慢朝他靠近。
棒球棍和地面摩擦发出清脆又扭曲的声音。
田林丰软了语气,结结巴巴的说:“田、田夏,你想干嘛!先把棒球棍放下。”
他也尝试着上前夺过田夏的棍子,但奈何她的力气太大了,田林丰一靠近就被轻易的甩开,甚至后背还闷声挨了一棍。
“疯子!神经病!”
田林丰咒骂着,不敢再靠近田夏,只好往楼梯口一步步退着,不慎撞倒了身后赶来的田元白。
田元白默默地将他推开,侧身朝一侧退开,他动作很轻,担心使田夏受惊会更为失控。
他本以为想田夏不会注意到他,却发现原本针对田林丰的人竟然也盯上了他。
黑沉沉的眼睛,有着无辜和天真,却格外的瘆人。
田夏的力气令人恐怖和畏惧,田元白的身后是楼梯的死角,无路可退。他不敢用语气去激怒田夏,只能求救喊:“林丰喊人,福嫂,王伯,快喊人。”
田林丰已经跑下了楼,腿软的差点瘫倒在地,见田林丰被困在死角,紧张的大喊:“哥!你再坚持坚持,人马上来了!”
田林丰眼神划过一丝阴霾,紧张煞白的脸色,没有了平日得游刃有余,却显得真实多了。
他勉强的笑着安抚说:“田夏,我是元白哥哥,一会儿哥哥带你去买糖果好吗?你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
田夏眼中露出挣扎的神色,似乎是恢复了理智。田元白正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刻棒球棍就朝他迎头落下。
田元白呼吸一窒,下意识抬手阻挡。
只听‘哐当’一声,棒球棍敲打在了栏杆上。
田夏并不想真正的伤害他们,毕竟两人可是本文得男主和男二,她被限制在这个规则中,不能作出出格的行为。
撞击的频率震得手臂发麻。田夏动了动手指,又往恐惧未消的田元白的后背挥了一棍。
不重,却足以留下痕迹,感受到疼痛。
楼下瞬间拥上来了五六名田家的下人,为了制服她,手里拿着绳子等工具,田夏不想被一群人压制捆绑,正想停手,就听到了楼下端坐的雄伟身影,终于出声喊:“别闹了,田夏。”
田夏顺势扔掉了棒球棍。
下人立即捡走了她的武器,但弯了的棍子,让他们不敢轻易的靠近她。
田夏不再失控,眼神转换为呆滞的盯着楼下的田征。
田征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即便六十,身材却保持的很好,田元白和田林丰站在他的面前,幼稚又瘦弱,像是小学鸡。
田征沉声说:“带下来。”
不怒自威的语气和神情,田夏知道他并不是好惹的角色。像是修行多年的老狐狸,田夏看不懂他的算计,只能感受到原主田夏对他的顺从。
是种害怕、恐惧但又有一丝依赖的情绪,田夏在接触到田征视线的那一刻,情绪尤其清晰。
下人把田夏带到了田征的面前,田征眼神幽深,分毫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只高傲的望着远方,缓缓说:“田夏,你又不听话了。”
谴责、示威的语气,没有任何的亲昵和对田夏的关心。
田夏当然是无法理解他的话,只愣愣地站在一旁出神。
田征盯着田夏的脸,那张酷似她父亲的脸,心里蓦然升起一股怒气。田夏的存在似乎一直在提示田征,是他偷了对方的人生,才获得了如今的成就。
如果田夏的父母没死,这一切将会是他们的。
恰巧,田征今天受邀正出席一场活动,被采访时又有记者问到了关于田夏的事情。
以得体有礼冠名的田征,竟也对着镜头黑脸。
憋着一股气回家,又见田夏发疯打人,田征的怒火烧得正旺,朝田夏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比田元白给得那巴掌狠多了。田夏感觉自己的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儿,眼泪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涌出眼眶。
田夏根本没想到他会动手,丝毫没有任何准备,不仅是她,连田元白和田林丰都诧异不已。
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父亲。
田征是最注重礼节的,做什么都要尽力做到完美。
他对田元白和田林丰严厉,因为他认为自己是猛虎,虎父无犬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