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旧人
头解释道,“我是担心小道消息满天飞,也担心自己成了众人观赏的目标,再来皇上出行必然前呼后拥,定然没有从前的那份潇洒飘然,想想还是算了。”
秦真搂着慕雪,点着她的鼻头嬉笑道:“你哟……担心这么多做什么?皇后本来就该受万人仰视!再则你不是和朕说过,要做古今而来最最幸福的皇后!最最幸福的皇后,总该要有不少佳话传世才对!”
慕雪靠进秦真怀里,半真半假地撒娇道:“不要,人家怕羞!人家喜欢低调做人!”
“傻瓜!做了皇后,就是再低调,也有数不尽的人盯着你看!”
“那就躲进你的怀里,不给人看!”慕雪埋在秦真的怀里,甜蜜地和他撒娇逗趣。
秦真搂着她,也调侃道:“那以后,朕就要将皇后藏在怀里一辈子了!”
“让你珍藏一辈子,不好吗?”慕雪靠在他怀里,甜甜笑问,娇软地语调充满着让人惹怜的气息。
秦真自然舍不得拒绝如此甜蜜的要约,遂宠溺地允诺:“好,再好不过,朕求之不得!”
两人柔情蜜意的,好似御花园里各种千姿百态酥软醉人的花儿一般,那样怡然自在地相拥相偎在一起。
这样一幕落在有情人的眼中,自然也添了几分相同的欢喜。可落入了落寞之人的眼里,便成了最深的伤痕。
花丛后的章氏再也立不住了,一口鲜血不禁从口中喷薄而出。
一旁追随而来的婢女,不由紧张起来。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们没有看住章妃娘娘,还让她这样乱跑,一定会问下罪来的!遂,她们忙上前扶着章妃,欲带着她往回走。
不想,这一骚动,已经惊醒了相拥的两人。
慕雪转首望去,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章幼莲!那样过分的憔悴瘦弱,不禁失去了病弱的美丽,反而多了几分令人惊恐的病态狰狞。多年不见,不想她已成了这副模样!慕雪不禁扼腕叹息,当年那个美丽万分的女子,已再难在眼前的人儿身上寻到半分影子!
秦真看到章幼莲,不若皇后如此多的感概,只是蹙眉沉声责问道:“是谁让你擅自走出寝宫的?”
章幼莲看到皇上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心中那根已经千疮百孔脆弱之极的心弦,还是痛已难当的波动了起来。她不顾一旁婢女的拽拉,用尽力气奔上前来。可人还未靠近,就被一旁的太监给拦住了去路。
章幼莲无奈,只能站在原地,伏身跪下,乞求道:“臣妾已是将死之人,无所可求,只求皇上饶我二哥一命!这些年皇上高封厚赏,章家众人都感念于心!臣妾年少失德,被皇上所弃,却也因家族庇护,忝居妃位,臣妾一直愧不敢当!这些年,臣妾遵照皇上的旨意,闭门不出,潜心思过。如今,臣妾只求皇上念着往日的情分,饶臣妾的二哥一命!臣妾感激不尽,来生结草衔环,再报皇上的厚恩!”
秦真根本不屑作答,而是命令一旁的太监和宫女道:“将章妃送回寝宫!”接着,又对一旁的宫女厉声道:“你们每人自去内务府领二十棍!若再有下次,你们这宫所有的奴才都提头来见!”
众人都战战兢兢地应是,不敢有任何迟疑地架着章妃往寝宫而去。
章氏虽已无力回天,可还是不死心地叫嚷道:“求皇上开恩!求皇上饶臣妾二哥一命!求皇上……”一声声求饶,凄厉之极,凄惨无比。
可秦真的心念却未动分毫,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便转身对皇后道:“风大了,我们回吧。朕这让人去准备船只,我们一会儿就在船上用饭。”
慕雪此刻百感交集,不知对秦真这样的反应,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秦真见皇后愣住不动,只是沉默不语,遂有些担心地问道:“你难道还忘不了那些旧事吗?”
慕雪轻轻摇头,“我不知该说什么。或许说出来你都不信,起先我从未怪过她,也从未恨过她。我一直认为,那时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你身上。错在于你,而不是她。至于后来,她心地不善被烟岚利用,想要加害于我,我恼怒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她现今的这副模样,便由衷地觉着她可怜。”
“你不是同朕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值得你同情!”
“我晓得。”慕雪低应。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若是今日,见到秦真对章氏仍有怜惜,仍有余情,或许慕雪会感到不快,说不定还会醋意泛滥。可是当真的看到秦真对章氏如此鄙夷,如此冷漠,慕雪也会感到悲伤,甚至打心底里感到一股凄婉。
秦真见慕雪还是被此事影响了心绪,遂将她打横抱起,一面往回走一面故作委屈道:“今日,你可是为旁人杂事,分了太多的心思!你原先可是应允过我,心思都要用在朕一人身上的!”
慕雪被他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推搪道:“你放我下来!这样要被多少人瞧见,真是的!”
“朕就愿意让人瞧见!你不是要让朕珍藏在怀里一辈子的吗?”
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