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饭吃完了。
故事听到这里为止。
诺拉看着面前的男人,伸出了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大概有一点理解为什么她会爱上这个男人。
她伸出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面颊。
Sivnora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温暖而干燥,可以再握住她的手,让他觉得非常幸福。
诺拉稍微有一点点想找回失去的记忆了。
为什么记忆的消失是她醒来的代价呢,她不明白。
还是说,要她拿认为最为幸福的东西去换取。
就算走向死亡,依然觉得不后悔和Sivnora在一起吗?
他无论从任何方面看,都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诺拉回到办公室。她无心工作,脑子里还在想着Sivnora告诉她的,关于他们的过去。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帕特罗斯受的苦,她这个母亲做不到视而不见。
还有她的死亡。
那个时候,她应该是无限地接近死亡了,如果不是阿伽莱斯,可能她真的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从这一点上,她非常感谢他,可是他也自私的把她留在他身边长达八年。
这两个男人大概是她天生的克星。他们用爱束缚住她,却从来没问过她想要什么。
诺拉失去了记忆,实际上不是对发生的事完全没有一点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进入长眠前的最后一刻,她似乎还是有所察觉。
那是心脏变空的感觉。
诺拉伸出手,按住心脏的位置,此刻它在有力的跳动着。与过去不同,她想要活下去。
另一边,Sivnora刚刚回到办公室。
他已经习惯花费大量时间投身于家族事务,即便诺拉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他在等人。
果然,他刚坐下没有一会,不出预料地传来敲门声。
“进来。”
Sivnora的声音略显冷淡。
门被打开,这个人走进房间后又转身带上了门。
“首领。”
Sivnora没有抬头,他的眼神落在不远处地板细碎的光斑上。午后阳光正好,他沉默地坐在无光的阴影中。
男人的头微微低下,表现出他对于这位黑暗中的帝王绝对的忠诚。
Sivnora知道他为何而来。男人没有开口也许是有所顾虑,但是Sivnora清楚地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几乎不信任任何人,除了面前这个男人。
“我会留意的。”Sivnora冷淡地说着丝毫不符合他性格的话语,换做是平日,他手上的东西已经砸到试图警告他的人的头上。面前的男人立刻知道他的首领已经清楚他的意思,向他行礼,转身出去了。
门又被合上,办公室恢复了安静。Sivnora揉了揉额角,只感觉到疲倦,好像从他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便不能回头……直到用尽生命,成为亡灵。
距离他的目标只差一步,他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更何况,诺拉也回到他的身边。他取出一支羽毛笔,在文件上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如今每个听到这个名字的人只会感到深深的畏惧,畏惧他以及他用鲜血浇筑而成的彭格列的强大。
诺拉会不会对他失望呢,即便给她讲述他们曾经的过去,也无法改变什么,因为他早已不是八年前的他。
他需要一个绝对忠诚的部下,随时为他奉献生命乃至一切,为他去完成十分隐秘的任务。
他选中的人是法尔斯。
那是他的剑,剑尖所指,所向披靡。
“你知道暗影吗?”
“那是什么?”
诺拉从拉菲口中听到暗影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实际上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拉菲压低声音告诉诺拉:“Sivnora在守护者中最信任奥尔格和加百罗涅,但是实际上他不信任任何人。他最机密的事情,只会交给一个人去做,这个人就是暗影。”
“名字?”
“不是的,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暗影只是捕风捉影的人给他起的代号罢了,和你说这件事,也是为了让你小心。”
诺拉微微皱起眉,拉菲和她说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用意。
“什么意思?”
“你要小心,”他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别忘了在他们眼里……你是‘叛徒’。”
拉菲这样干脆的说,倒是让诺拉一愣。爱情真是人生中最为微小的一部分,她是叛徒这件事无法洗刷干净。
哪怕她是Sivnora两个孩子的母亲。
该死的彭格列,她要诅咒它。
“你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也好。首领早已不是八年前的首领,到如今的地步,他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