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法，冬妮娅便逐渐忘了这件事。

这天天气很好，日朗气清。冬妮娅准备独自往林深处的湖边去散步，推开门，便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保尔。

冬妮娅差点儿没认出来，直到那双窘迫的黑眼睛亮晶晶看向她，冬妮娅才确定眼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就是保尔。

他换了一身崭新的蓝衬衫黑裤子，踩着锃亮的皮靴，头发明显去理发店打理过了，乖顺服帖，只有那双眉毛，还有以往桀骜不驯的痕迹。

“我……”保尔张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像在冬妮娅面前他总是很紧张。

这个连敲门都不敢的呆瓜！冬妮娅心里埋怨，脸上却带了点儿笑影。她想打趣两句保尔的新行头，见他发窘，怕他觉得难堪，于是略微转了一下目光，只责备道：“您是今天才想起来我们的约定吗？”

距离上次分别已经过去了十天。

保尔忙摇头，辩解道：“我怎么会忘记与您的约定。”

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我不想我的母亲去列辛斯基家当厨娘，正好锯木厂雇人搬木板，我可以去那儿干半天活，实在脱不开身，没能提前跟您说，很抱歉。”

为了挣钱，保尔白天黑夜打两份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一拿到工钱，他就立马换了身打扮来见冬妮娅。但下意识地，他不想让冬妮娅知道这些。

冬妮娅仅剩的那点介意烟消云散了。她抿唇一笑：“我正想去林子深处散步，您愿意陪我一起吗？”

保尔喜悦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