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听上去是有些害羞的绿植,是不是,她小心的伸手去碰,它就会不好意思的蜷缩起来,要是她躲到墙后边,它又会舒展开,向外探一下,探一下小绿叶的悄悄去看她。
实际上陆冬至并不了解这种绿植,可此时的她就是觉得,听到这名字她所想的,很适合当下在她面前,不管衣衫再落魄,但背脊都依旧挺拔,矜贵,俊美的大魔头。
萧逐恨凝视着篝火,不像是在回陆冬至的问题,更像是在跟她陈述一件只有他才知道的事。
但陆冬至极少会听到萧逐恨同她陈述些什么。
以至于萧逐恨紧跟着所说的那些羞耻言论,都叫陆冬至不像是触电到烤焦了茸的小怪兽,只是小心脏止不住的蹦高高。
“也许早在瀚墨,我就像是你伸手去拿那第一块芝麻酥般,已经掉进了冬至你不经意间为我设下的陷阱,而当明了这一切就是喜欢你时,我也不止于是喜欢冬至你,我喜欢上了吻你时的感觉,也喜欢上了想要将你占为己有,狠狠欺负的心悸。”
在瀚墨遇到尚且不知是男,是女,更不知可否是人,但就是那样娇小的一团就傻乎的绕着假山打转,着急了还会气到跺脚,甚至是被尾巴打到自己,就蜷缩在那揉着绿茸的小脑袋发愣的陆冬至。
被她取悦到的露出久违笑意,而纵身一跃到她身前时,萧逐恨想那时的他就已经踏入了磨人精为他所设下的陷阱。
萧逐恨至今也记得。
在陆冬至知道他是谁后,就眨着朦胧了水雾的杏眸,像是因为见到他而要哭了的用力将他一把抱住。
那是他长大后头一回被人拥抱,在萧逐恨的记忆里就不曾有人同这样拥抱过他,是他不准。
他也不觉自己异类,但在铁索桥的那端断崖上同父亲跪别时,年幼的他明知这大抵就是最后一面,也只未曾流下一滴泪,他不是冷心冷肺,没有感情,只是他不欲像任何人去有所倾诉。
明了自己这一点的萧逐恨知道,这是他头一回,为了某一个人去笑,这人就是陆冬至。
就一直注视着大魔头的陆冬至已经不会说话了。
她收回篝火堆不燥热这句话。
她觉得自己要成锅里煮到露出内馅的包浆豆腐了。
但跟着萧逐恨的下一句话就叫陆冬至成了冰镇饮料。
大魔头竟然问她:“你还会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