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解释
“老二”风以韩长长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杀你母妃,也不可能杀她。因为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啊。”
然而这几句话在风楠念听来,是那样的的苍白无力。他冷哼一声,摇摇晃晃站起身,胡乱地拿起摆在地面的书信,扔到风以韩面前,怒声道“到现在你还在狡辩,还以爱母妃的名义继续欺骗我。你看看这些,母妃的死真的与你无关吗?”
风以韩没说话,抓起散乱在面前的书信。只是大致地看了一眼,心就咯噔一下。‘暗杀阁,怎么会是暗杀阁。’
风楠念根本没注意到风以韩的慌张的表情,因为此刻他的情绪愤怒到极点。“我曾经以为母妃离世是因为你不爱她了。所以自打母妃离世,我便离开皇宫,因为我讨厌你。可是这段时间我突然发现母妃的死没那么简单,也许..也许这么多年是我错怪你了。但是现在...”他指着散乱在地的信纸,继续说“我竟然发现母妃的死可能是你一步一步造成的,而你却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你爱她。”
风以韩整理好自己表情,抬头,语气淡然地说“老二,你冷静些。”
“冷静?冷静?”风楠念冲着风以韩大笑,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你叫我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他颓然地往后退了几步,继续说道“我可真没用啊。母妃的死,我找不到答案,报不了仇。对于爱的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也不能护她平安。父皇,你说,我跟一个废人有何区别?”
风以韩对上风楠念宛如死灰的眸子,内心皆是不忍,但是此刻的他不能流露出不忍。手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语气平淡地说“上官初惜死了,她嫁的不再是能爱护她的那个。不过,朕可以不让她去和亲。但,朕有条件。”
风楠念神情麻木看着风以韩,但眼中的震惊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风以韩继续说道“你只要答应朕不再追查这些事情,好好地帮朕治理风朝,并且再不与孙鹿元有任何来往,朕便答应不送她去和亲,而且还会允许父亲辞官,带着她平安离开京都。”
风楠念麻木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轻微的裂缝,轻微的像平静水面上微风吹起的波纹。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给风以韩答复。
风以韩也不催他,只是深深看了风楠念一眼,轻叹一口,摇了摇头,转身出了祠堂。
昏暗的祠堂内只剩下风楠念一个人,他走到香案旁,打开放在香案上的檀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半块月牙玉佩,他拿起了玉佩,又缓缓地放下。
回皇宫的路上。
“德公公,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风以韩突然开口问道。
德公公一怔,不知风以韩所说是为何意。但他毕竟从小就跟着风以韩,片刻便笑着说“陛下是九五之尊,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怎会错呢?”
风以韩微闭着眼,没说话。脸上的神情平静的似一潭死水,让人琢磨不透他是喜还是悲。良久,他睁开眼,问道“江南镇那边情况如何?”
“六殿下还和在京都一样,每日练练字、习习武。至于那位,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异常。”
“孙昱白呢?”
“孙大将军已经将边疆事务处理好了,半月前已经启程回京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京都了。”
“好”风以韩再次闭上眼,一股疲倦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