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嚣张
三楼走廊里点着油灯,走廊里空无一人,十分安静,段修岳早就注意到走廊里面有三个房间,方才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这走廊亮着灯光,也不知道乔佑宁住在哪一间。
他这溜门撬锁往女孩子闺房跑的行为,实属太流氓了。
但是今儿个从看到那转接令开始,他就十分迫切地想见见乔佑宁。
段修岳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贴在第一间房门上听声音,里面毫无杂音,他来到第二扇门上听,还是没有声音,直到走到第三间房间时,才听见一点点声音。
那是很轻的脚步声,没有穿鞋,但奇怪得很,像是上楼的声音。
段修岳猛地抬起头,那上楼的脚步声果然清晰起来,有人上楼了!
段修岳顿时左右为难,十分焦迫,他一个奴隶大半夜翻墙进来,还翻进了奴隶司,乔司长禁止外人进入的三楼。
被人看见不得立刻被乱棍打死?
可他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万一他跳出去再碰到巡逻的哨兵,那岂不是更惨。
段修岳咬住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推开第三间房间门,溜了进去。
不大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外面的灯光照亮了门口的人影。
段修岳躲在墙角,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带着水汽的香味,而后才看到两条光裸的小腿,挽起的裤腿正好垂到膝盖的位置,她果然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地上。
段修岳屏住呼吸,心脏却不争气地怦怦跳起来,几乎要从他嗓子眼里蹦出去。
门关了,房间又恢复成一片漆黑。
那水润的香味越加浓郁,像刚采皂角的青草味道,段修岳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呼吸,憋得肺都要炸了。
然而进来的人却始终没有要开灯的意思,段修岳心想要不自己趁她不注意溜了吧,就在这时,唰的一声脆响,那是弯刀出鞘的声音。
段修岳立马贴地滚出去,进来的人紧追而上。
段修岳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黑暗,那把弯刀实在太亮了,他甚至能看见完整的刀身,刀速太快了。
眼看着刀要劈下来,段修岳情急之下,飞起一脚正好踹到了乔佑宁的手腕,乔佑宁发出一声闷哼,弯刀脱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段修岳迅速贴地后撤,躲过乔佑宁跺来的脚,她身上的水汽味道太重了,暴露了她所有的行动轨迹,甩来的水珠都溅到了段修岳脸上,凉丝丝的。
段修岳一脚踩到墙上,借力起身,乔佑宁已经欺身而来,段修岳臭不要脸地抱住乔佑宁,仗着身高力壮,直接把乔佑宁绊倒了。
两个人倒在木制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打不过就服输呗,逞什么强?”段修岳抱在怀里的身体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出来,带着湿润的皂角味。
乔佑宁喘着热气,声音很低,“你半夜偷袭,算什么男人?”
段修岳理直气壮道:“不偷袭我也打不过你。”
乱糟糟的脚步奔上楼,有人在门外敲门,大喊道:“司长,出什么事了?”
“无事,下去。”
门外的人又都匆匆散去。
乔佑宁抬起眼,双眼在黑暗中明亮如星,“深更半夜闯进执事院来,当以刺客处死。”
“若我挟持了执事院的乔司长怎么办?可能交换我一条命?”
“你怎知是你主动挟持,还是她自愿被挟持?”
段修岳好奇地盯着那双眼睛看,“哦?那有什么分别?”
“她自愿被挟持,那你就得小心了。”
“小心什……”段修岳浑身一僵,有什么东西顶在他腰上,那是个十分尖利的东西,乔佑宁再用力一点,就会直接扎进他肚子里。
关公门前耍大刀,他绑架绑到人家闺房里来了。
段修岳讪讪发笑,摸着乔佑宁的手臂顺到她手腕上,“那个,我跟您开玩笑呢,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好没好,真的。”
乔佑宁倨傲地哼了一声。
段修岳趁机握住乔佑宁的手,一把将其压制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金属坠地的声响。
“我特意来关心你,你还这么对我,真无情。”
乔佑宁另一只手摸到了段修岳肋下,段修岳还从来没被女孩子摸过这个地方,一时浑身滚过战栗,不知是痒还是麻的感觉,复杂地涌上他脑海。
段修岳长得好,贱萌贱萌的,从小就招女孩子喜欢,他又人来疯,惯常招猫逗狗,练就一身假把式,实际上他长这么大连恋爱都没谈过,连抱女孩子都没抱过,唯一真心实意喜欢过一个乔飒,对方还是个超级事业心女强人,压根不鸟他。
段修岳低头看着她,黑暗中,有些暧昧的氛围升得极快,乔佑宁眨了眨眼,推了他一下,“起来。”
段修岳这才站起来,头顶撞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