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矿长
沙兽四肢一弯,凶狠地朝女奴呲牙恐吓,女奴手脚并用地往后爬,所过之处拖出一道沙痕。
就在她绝望地以为这只沙兽要扑上来咬死自己时,窗口一黑,一个人从窗外跳了进来,甩起绳子就往沙兽身上抽,沙兽被当头抽了一鞭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转头就跑。
段修岳撒腿就追了上去。
女奴怔愣片刻,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沙兽进来了!”
室外的汤猛神经一竖,“里面喊什么?”
下属发出一阵窃笑:“这里面能喊出什么?无非就是……嗯!啊!”铁卫模仿地惟妙惟肖,引来一大片粗俗笑声。
“满脑肥肠!”汤猛在铁卫坚硬的头盔上甩了一鞭子,刚跟着大家伙笑了一声,室内又传来一声尖叫。
所有铁卫呼啦一声全都围住殿门,企图从门缝里听见洋美人的叫声。
汤猛挤到了最佳位置,耳朵贴住门缝,仔细一听,突然脖子一梗,脸色大变,后退一步一脚就踹开了锦玉殿的大门,“别他妈听墙角了!沙兽闯进来了!”
沙兽没头苍蝇似的,在锦玉殿中抱头鼠窜,撞翻了走廊墙角一排陈设,响起噼里啪啦的乱响,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段修岳瞥见墙上挂着一柄窄刀,立刻丢了绳子将刀摘了下来。
沙兽不辨方向,钻进了走廊深处,两侧房门紧闭,进退维谷,段修岳逮到时机,一跃而上。
华矿长正搂着洋美人,打算在靡靡之音中再进一步时,只听得房门嘭地一声巨响,一人一兽厮打成一团,撞破了门板,滚进卧房里。
三人一兽顿时面面相觑。
华矿长:“你是什么人?”
段修岳有刀在手,没空说话,趁此时机,一刀斩向沙兽脖子,沙兽没来得及翻身,段修岳全力斩来的刀刃几乎嵌进了胫骨里,鲜血喷泉似的溅了一地,染红了纯白的羊毛地毯。
沙兽四只蹄子在半空拼命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不动了。
段修岳握着刀站起来,目光落在洋美人身上,外国人?段修岳目瞪口呆,不由脱口而出:“what the fuck!”
洋美人身子一抖,惊惧地躲在华矿长身后。
华矿长穷奢极欲,卧室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白得纤尘不染,而此刻,已经被沙兽的鲜血染得一片猩红。
华矿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段修岳,刚要说什么,雕花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撞碎,他反应极其迅速地将洋美人往前一推,一道人影跨窗落地,寒光一晃,瞬间架住了洋美人的脖子。
黄衣蒙面人持刀挟持了洋美人,洋美人吓得花容失色,张大嘴发出啊啊的叫声,却说不出来其他的话,竟然是个哑巴!
汤猛带着侍卫冲进了华矿长的卧室,跑到门口却又齐刷刷止步,那地毯就像岩浆似的,仿佛踩上来一脚就万劫不复。
汤猛看了眼地上还在抽搐的沙兽,又看了看段修岳和那蒙面人,惊愕不已。
段修岳连忙撇清自己的嫌疑关系,指着蒙面人道:“这个死士身上有炸药!”
华矿长一张老脸瞬间白成了一张纸,一屁股坐在地上,屁滚尿流地往外爬,慌乱之间一把按在沙兽撕开口子的脖颈上,他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几乎魂飞魄散。
“你们一群废物!杀了他啊!”华老矿长对着汤猛大吼。
汤猛不再顾及,一脚踩到白花花的羊毛地毯上,将华矿长扶了起来。
“华矿长!”这个死士竟然开口说话了,他一手掐着洋美人的肩膀,用刀比着她的喉咙,声音竟然十分镇定。
华矿长胡子乱颤,“哎呦我的美人,千万别伤了我的小美人啊!”
“华矿长,我们就是来借点乌金,然而你的人太吝啬,连一斗都不肯给。”
“给你给你,别伤我的美人!”
死士在面罩后发出冷笑:“给我准备一斗上好的乌金沙,放我出去,我就放了她,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好好好,快去准备一斗乌金沙!”
一个铁卫立刻领命出去了。
段修岳握紧了钢刀,十分困惑,这群人不全是死士吗?死士还会跟人讲条件?
“喂,就算给了你乌金沙,你也逃不出去,不如你束手就擒,矿长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华矿长打量段修岳一眼,连忙点点头:“对对,你束手就擒,我饶你一命。”
蒙面人双目一狠,刀刃瞬间在洋美人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别废话,往外走!”
他挟持着洋美人往门外走,汤猛持刀将华矿长护在背后,众人在他逼迫下,步步后退。
蒙面人突然用力掐了一把洋美人的脖子,洋美人瓷白的脸颊立刻涨红起来,“不要轻举妄动,我身上有炸药,不需要用火引燃,谁敢乱动,我立刻自爆,谁都逃不了。”
“不敢不敢!”华矿长朝后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