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反杀
一愣,混乱的厮杀中,好几个男人都竖起了耳朵。
乔佑宁那张脸的确美艳无双,有一种魅惑诱人的美,那双狐狸似的媚眼,将那几个男人都看了一遍,“可我只有一个人,只能伺候一位官人,一山不容二虎呀。”
土匪头领顿时大怒,愤然举起大刀:“兄弟们!杀了这群大宁的恶犬,夺下连云驼!”
乔佑宁眉眼中风流尽敛,杀气滔天,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骏马飞驰而出,她在马上将弯刀反握,一手攥紧缰绳,整个人离开马鞍,挂在了骏马身侧,人马飞奔之中,一刀砍向土匪的马蹄。
马失前蹄,血溅黄沙,嘶鸣着朝前扑去,马身上的土匪被掀翻落地。
然而还不等他爬起来,就被一支银白色的弩箭穿透了胸口。
乔佑宁勒马转身,弯刀一扫,就是一阵血光,银甲覆血,美艳的脸上写满了狠戾。
激战胶着许久,仍然不见支援前来,连云骑已死伤大半,土匪却越战越勇,盯着连云驼的眼睛都发着绿光,乔佑宁脸上终于浮现了担忧。
王昔腰上箭筒已经空了,弩机队伤亡惨重,他用力一咬牙,隔着整个战场,对乔佑宁大喊:“司长,我方战士已死伤六成!这群土匪是铁了心要致我们于死地啊!”
乔佑宁抹了把脸上的血,问最近的一个银甲兵:“骁野营距此多远?”
那银甲兵立刻回答:“不足四十里。”
乔佑宁看向身边铁卫,“传令下去,骁野营已在支援途中,必须撑下去!”
“是!”铁卫跨马飞奔,扯着嗓子在风沙中嘶吼:“骁野营正率军支援,所有人务必……”
一支弩箭穿进他的喉咙,声音戛然而止,人已经从马上跌了下来。
王昔瞪大眼睛,那射出最后一支弩箭的水鬼已经闭上了眼睛,王昔还是泄愤一样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杀红了眼睛,“我杀了你们!”
“骁野营的骑兵已在半路遇袭,无人来救援你们了,乖乖把连云驼给我留下!”远方战局之外的土匪哈哈大笑,嚣张的气焰点燃了骑兵们的怒火。
乔佑宁马鞭一甩,竟直接将一名土匪从马上拽下来,弯刀从上而下,狠狠扎进了土匪脖子里,她被迎面浇了一脸血。
她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用森白的袖子擦掉脸上鲜艳浓稠的鲜血,“就这么想让我给你当压寨夫人呀?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段修岳离得远,身在局外,更能兼顾全局,就在土匪和连云骑展开激战时,那群土匪最后方,有人在地上架起了炮架。
方才情急之下眼拙,他以为那射出来的是迫击炮,实际上的炮响却完全比不上迫击炮的轰炸规模,只是一只小型□□的威力,但那一炮下去也掀翻了十来个人。
若再响一炮,那连云驼说不定真会被土匪抢走,这是次要的,他的目光落在了乔佑宁身上。
“他们有炮!”
段修岳的喊声让土匪群瞬间乱了起来,如一石激起了千重浪,全都掉转方向去掩护后方的炮火。
乔佑宁在马背上静默片刻,忽然打开了腰上挂的皮套,拿出一把乌黑的□□。
段修岳呼吸一窒,乔佑宁有条不紊地点燃了火绳,她用乔飒一贯喜欢的单手持枪姿态侧身而立,沾满血珠的侧脸变得十分冷漠,棱角锋利,脖子上黄格子纱巾在风中飞舞。
一声枪响,弹丸穿过重重人群,正中那点炮土匪背后的木匣子。
轰然一声巨响,不盐津炸起飞沙走石,胡杨狂抖,巨大的冲击波横空席卷,离得近的人全数被炮火炸飞,远处人仰马翻。
段修岳从漫天飞沙中抬起头,钦佩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在黄沙的风浪中,他与一双冰泉似的眼睛对视了。
乔佑宁那一枪下去,不但毁了土匪花费重金购买的炮弹,还毁了他们一大半的人,彻底点燃了他们的怒火。
“兄弟们,杀了这些恶犬,夺下连云驼,告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乔佑宁那一枪伤敌伤己,骑兵也被掀翻不少。
土匪以多胜少,将骑兵们打得节节后退。
保护连云驼的铁卫倒下一个,就立刻就有另一个补上,他们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保护这只狰狞的钢铁巨物。
林把头看着那些倒下的铁卫,突然心里腾起一股怒火,他把刀一拔,豪气干云地站起来,破声大吼:“土匪们不知所谓,胆敢劫连云驼,兄弟们,给我冲上去杀了他们!”
等待多时的差役们早已热血上头,听到把头振臂高呼,纷纷拔出刀冲了上去。
段修岳刚要跟着冲上去,就被连锁的铁链拽倒,他两侧还绑着九个人,跑不出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扯着嗓子喊:“把头,土匪后方兵力弱,从后方围堵!”
林把头热血冲头的一瞬间,也没顾上是谁在命令他,下意识听从了对方,带着二十手下朝土匪后方冲去。
土匪们完全没把这群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