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乔莲房是罪臣之女,但她只是一时落难被几经转卖到这里的,蛰伏于罪奴里等待她父亲的旧部来找到她,请问宿主是否选择救下她】
‘她既然已有自己的规划,那我何必去打乱,没有我的帮助说不定还能早点得救’
【宿主此言差矣,经过系统的推算,她会被仇人认出并先找到,最后死于非命。所以宿主买下她才是救她,而她以后定会是宿主一大助力】
‘说吧哪个?’
【脸上一大块胎记的那人】
容玉铭的视线向那显眼的人望去,恰好对上那人沉沉的目光。
正好,岑安同那人贩头子谈好了价格往她这儿来。
“小姐,咱们先回去吧,待这些人收整好便会送来。”
容玉铭点了点头,片刻却将目光转向了人贩头子。
“我们这也算是谈了笔大生意吧。”
那贩子不知容玉铭是何意,略微迟钝了一下,献媚答道。
“那当然,小姐有需要啊只管再来!”
容玉铭却没应下,“那既然如此,就再送我一个人吧。”
那贩子以为她是挑了个样貌俱佳的,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婉拒。岂料她却指向了那个这些日子怎么都卖不掉的。
“就她吧。”
“得嘞!小姐既然喜欢她那小的断没有拒绝的理由,您带走吧!”
至于容玉铭为什么放着好的不挑选了个这样的,那贩子可不管这么多。总归他也不吃亏,还卖了一个人情。
容玉铭只单独带着乔莲房一人回了容府,其余百人则于明日被送往另一处宅子。
而她一回府便将乔莲房交给了岑安去安置,自己则掉头去了主楼寻找陈树。
主楼这边的生意不错,时常有人,订单量大,不过好在有谢偃夷寻来的绣娘倒也周转的过来。
只是陈树就要忙的多了,虽然有容玉铭的口谕,他只管盯工不用插手,但每日依旧忙的脚不沾地。
陈树这边刚坐下歇会喝口茶,便见容玉铭从那方踱步而来连忙起身相迎。
“小姐,您来了。”
“陈叔您坐,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陈树略有些疑惑的又被容玉铭按回座位上,容玉铭则转身坐在案几另一侧。
“咱们原先定好的开业可能要往后在延几天,我还想在上面加一些新意。”
“小姐您的意思是?”
容玉铭将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告诉了陈叔,并将自己已经寻到人和想专门腾出一间别院给那些姑娘教学刺绣手法。
略微笨些的也没关系,做些粗活也能给自己挣口饭吃。
陈树立马就领会了过来,而后又听容玉铭道:“以后家里的铺子总归是要在请人的,不如我们自己培养。那些姑娘家的都是死里逃生,比寻常人更加吃苦也更需要这份差事。”
“小姐是好心的,但是也容小的一句。”
容玉铭:“陈叔直说就好。”
“小姐,做事留一线千万不要把卖身契直接给她们。害人之心咱不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咱们现在的生意好了,稍有一些招风口只怕有对家卧底进来。依我看,先扣下卖身契只教些皮毛就好。”
容玉铭沉思片刻点头,“陈叔说的是,就这么做。”
陈叔应承下来,并表示对于那些姑娘的安排他来做,让容玉铭早点回去休息。
容玉铭却未离去,而是一脸凝重。一时间气氛压抑下来,陈叔也不由自主坐直脊背。而这时容玉铭也将自己原原本本的想法娓娓道来。
“陈叔,我有一个关于开业的想法,就是……”
两人畅谈许久,约摸半个时辰左右这才敲定下来。解决完这些后容玉铭也不多叨扰,便回了容府。
夜里风大,主楼到容府也是有段路程。好在路上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时不时还有人路过倒也不算太凄凉。
闲来无事,她便同驾车的马夫唠起了话常,聊着聊着便到了一月后的纺花节。
“小姐您前几年常在外面求学不知道也属正常,纺花节是民间自立的,到那日啊巧手的姑娘们都会带上自己编织的花样头饰到街上游玩,各家商行间也会拿出新彩头排节目。可热闹了呢!整条街上可是人山人海……”
容玉铭听着只觉得这和乞巧节略有些形似的感觉,但从原主的记忆里来看这个世界是没有乞巧节的。
不过那天人流量巨大,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倒也过得快了。没多久容玉铭便到了府邸,便见岑安早早等在了府前。
岑安提着灯笼,身后跟着几个拿着衣物的小丫鬟。见着她的马车回来了,机灵点的马上准备好矮凳,随后搀扶着容玉铭下了马车。
身后的小丫鬟立马将披风给她披上,岑安立马上前为她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