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是让人肃然起敬。”
王凌淮听着师兄弟的轮番嘲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慌忙摆手:“没有,不是的,我王家从未行过献媚之举,否则怎会有这数十年的清名?”
说着看向王凌波,见她跟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脸上毫无尴尬之色,心中就不免火起。
剑宗弟子大多脾性烈傲,心直口快,却也不屑当众为难一个凡女。
她虽是让大师兄心猿意马的美人,在修士眼里却并不具备能承担怒火和指责的平等性。
更像是一个物件,你王家用一个精心雕琢的物件引诱了完美无瑕的大师兄,有谁会去指责一个物件?当然是针对送物件的人。
见此,王凌波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
王凌淮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过王凌波便道:“都是你,家中对你养育,祖母对你的教导,就是让你用来攀附他人的?”
“明明你早有婚约,如今却悔婚私奔,你将王家的颜面信誉置于何地?”
谁知王凌波对他的指责不以为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被逐出王家那日,堂兄不是说过与我从此陌路吗?”
“怎的拉着一个陌生人横加指责?还是说堂兄如此怒其不争,到底还是放不下家人亲情。”
王凌淮怒极反笑:“你还当你肆意妄为,家里恼怒之余终究还会妥协不成?”
“你想过你闯了多大的祸——”说到一半止住话头,不欲再将家族窘态露于人前。
王凌淮也顾不上周围师兄弟的态度,抱拳道:“诸位师兄师姐,我先应了大师兄嘱咐,稍后再与你们分说。”
说着拉过糟心的堂妹,御剑往大师兄的饮羽峰飞去。
被人带着御剑飞行哪有乘坐流云辇来得平稳舒适?
脚下只有剑身这方寸踩踏之地,又急速升空前行,便是有人扶着,俯瞰下去,也足以让一个凡人惊骇晕厥。
王凌淮自是有刻意小惩的意思,好叫王凌波知道,这仙门不是那么容易踏足的。真当家中极力反对是害了她不成?
肉体凡胎一个,若无人随时看护,便是最外门的洒扫弟子都能轻易碾死她。大师兄如今对她着迷痴恋,可她一介凡人的容色能维持几年?大师兄肩负的责任又何止于宗门的未来,岂会时刻看顾她?
王凌淮怒其无知,却见王凌波踩在他剑上,神色悠然,对于身处无无立足之地的高空毫无惧色。
他顿时没了脾气,冷哼道:“你倒是胆大。”
王凌波对他笑意盈盈,好似没有断绝关系这事一般:“堂兄亲自带我,自然无甚可惧。”
王凌淮咬牙:“我真恨不得把你扔下去。”
“祖母尸骨未寒,你竟满腹心思都是勾引男人,你可知宗主早为大师兄定下婚约。”
“便是以宋师妹的出身和修为,才勉强让无数对大师兄有意的人心悦诚服。你不听劝告,今后我就看你只身一人,如何抵挡这汹汹恶意。”
王凌淮自觉自己已经把道理掰碎了,却听堂妹满不在乎道:“如何要我来抵挡?”
“是离弦神君执意强求在先,自然得他替我隔绝一切反对之声?若是连护我安全清静都做不到,我要他何用?”
“你——不知所谓”王凌淮气急:“你当这里是雍城?凭着王家权势和你的美貌便可骄矜从容?”
“你等着,时间会教你做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于修士而言奢侈的时间,对你一个凡人有多吝啬。”
说话间饮羽峰近在眼前,王凌淮也不欲再跟脑子不清楚的堂妹纠缠。
放下她跟饮羽峰的女侍交代了两句,在女侍震惊的神色中御剑离去。
王凌波被丢下也不见局促,她冲女侍笑了笑:“烦请帮我安顿一下,一路劳累,我想先睡一觉。”
与此同时,主峰大殿内,剑宗宗主渊清真人与自己的亲传大弟子四目相望。
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赵离弦:“做我想做的事。”
渊清真人:“你想做的是当众羞辱你师妹,还是宣扬自己色令智昏?”
赵离弦失笑:“师妹的委屈可算不到我头上,我从始至终都未曾听闻自己要跟师妹订婚。”
“至于色令智昏——情之所起,身不由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