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
岑别枝也大概猜出来锦衣卫应该是埋有眼线,便也没有多问。
等她把陆致送出门外回到厢房内,便看到岑溪桥正在自己屋里头坐着。
“阿姐。”岑溪桥见她回来主动迎了上来。
岑别枝看着他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岑溪桥跟在她后面:“阿姐,我要跟你讲件事。”
岑别枝便示意他坐下慢慢说,莲叶等人又为他们奉上茶。
岑溪桥等坐定,反倒有些局促起来。他觑了岑别枝一眼:“阿姐,我要回书院了。”
本朝设有国子监,但岑良远并未将岑溪桥送入国子监,而是送去由前朝圣贤创建数百年历史的临崖书院。
如今书院那边已经写信敦促岑溪桥回去,岑溪桥眼见着再不能拖,便准备先与长姐告别,等回岑府收拾行李后再走。
岑别枝望着眼前少年心生几分不舍来,但还是微笑说道:“既如此,便回去吧。”
“阿姐…可还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岑溪桥磨磨蹭蹭憋出来一句。
岑别枝不由笑出声:“阿姐希望你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岑溪桥听完这话,表情动容,但碍于礼节,他只能轻轻地去拉住长姐的手:“长姐,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最迟明年夏我就回来为秋闱做准备了。”
本朝科举分为院试、乡试、会试与殿试。乡试定在秋天,每三年举行一次,考试地点选在京城和省城,故名为秋闱。
而会试同样三年一次,不同的是只在京城开考,时间更是选在开春,所以又名“春闱”。
而岑溪桥因父亲缘故,跳过院试,可以直接参与乡试。至于提前回来,则是首辅大人为儿子请来翰林“开小灶”。
岑别枝一听他要参与秋闱,心里也不由长长叹气,岑溪桥最终还是选择了科举做官这条路。她拍拍他的手背:“若是想家,便寄信来。”
“好。”
岑别枝又想起这些时日来她又是生病又是查案,一直有些冷落岑溪桥,便想着为他送行,又问道:“你何时出发?”
岑溪桥乖巧作答:“我在这里还能再住两日,到时候我回家里与父母再住一日再回去。”
岑别枝见时间没那么紧,也就安心下来:“倒也来得及。”
岑溪桥要问什么事还来得及,岑别枝却只笑着不语。岑溪桥便意识到长姐要送他份惊喜,便也欢喜起来。
等岑溪桥回厢房里收拾,岑别枝便唤来莲叶菱儿商量对策。她想起在现代的夏夜里与同事出去吃烧烤喝啤酒的时光,忽然来了想法。
不如也给岑溪桥准备顿露天烧烤。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是寻来炭火,能承纳炭火的铁器,至于签子,可以选择竹签串肉。
到底是首辅府,这点东西倒也好准备。
岑别枝又细细嘱咐她们要准备哪些食材,菱儿一一记下。
等莲叶菱儿出去后,岑别枝取来纸笔,刚要记录些有关魏国公府一事的头绪,便感到腰腹间隐隐异样。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似乎要来月事了。
好在先前她闲暇时翻看过系统商城,里面有卫生巾这种必不可缺的日用品。先前她怕菱儿莲叶等人整理房间时翻出来,便没有着急兑换。
岑别枝立刻用积分兑换了一包卫生巾。等她去换的时候,果然,那亵裤上已有些许血迹。
等她换好衣物,不由有些惋惜。原是打算烧烤时小酌几杯的,如今只能把这念头打消了。
她提笔记录着自己的思绪。
京城中近年来时常有孩童失踪的案件,所有线索都指向魏国公府。而魏国公的长子提前得到消息,见面时意有所指,以“花泥”为引想让他们调查那芙蕖清池,矛头直指二子赵志善。
如今陆致要等暗探的消息再下定夺。
其中利害关系她也晓得,到底是钟鸣鼎食的勋贵王府,她与陆致手里目前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是不能带人闯进去引水掘池的。
若是其中当真有尸骨倒也好说,若是没有,陆致将彻底颜面扫地。
如今便只好先等陆致那边的消息了。
但她没料到的是,等次日陆致来时,带来的却是一个坏消息。
“死了?”岑别枝惊疑道。
陆致点点头,面色也有些凝重,他解释道:“很多暗桩为了保证安全,非不必要时不会联系。”
岑别枝蹙起眉头来:“不如先从三年前的失火案开始查起。”
“你与我不谋而合。”陆致说道,“那些尸骨我已叫人去取了,只是白日过于招摇,最早也要明天凌晨才能取回。”
岑别枝想也没想:“那我明日一早去趟镇抚司。”
陆致点头道:“到时我来接你。”
陪同陆致来的是他的小厮,名叫耿承,见陆致从宅子里出来,凑上